一个太监闯 后宫



永州城下,大军云集,面对着坚固的城池,已做好了攻城的准备。
  先后赶来的各州平叛军队,加起来足有七万余人,与城中叛军相比,数量上已相差无几,训练程度却远远超过了城中的乌合之众,尽聚集于秦贵妃帐下,听从她的指挥。
  本来有的将领提议,要多等几州的平叛军队赶来再行攻城,可是又有消息传来,贼首洪三娘已经率援军向这边赶来,因此秦贵妃定下决议,要尽快攻城,若能赶在洪三娘援军来前攻下城池,便是最好不过。
  对于攻城,副帅李小民可是外行,因此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城下,看着攻城内行的秦贵妃指挥大军前往攻击。
  永州城高墙厚,士兵们防守起来容易得多。李小民眼睁睁地看着本军将士推着攻城木驴车,冲到护城河边,将麻袋包起的泥土包摔到河中,尽量快速地将护城河填满,让人可以通过。
  当护城河被填满之后,士兵们又冒着箭雨,冲过河去,架起云梯爬上城墙,与敌军猛烈拼杀。虽然杀伤了部分敌军,却也付出了巨大代价,伤亡无数。
  试探性的攻击过后,秦贵妃下令加大攻击力度,那惨烈的厮杀、染满鲜血的城墙战场,让李小民不忍再看,转过头去暗自咬牙,叹息自己终究还没有练到脸厚心黑,对于这样普通的战斗已经难以忍睹,只有多经历过一些残酷的战斗,才能练到历史上各代名将那样视人命如草芥的地步。
  经过一天的苦战,秦贵妃终于下令鸣金收兵,率军回营。
  大营中,美貌英武的女将端坐在帅位之上,面沉似水,环顾着下面的各营将领,沉声道:“今天的战斗,你们都看到了。按这样的攻城方法,我们要多久才能攻下城池?敌人的援军过几日便能赶到,我们必须得加大攻城的力度,才有希望在敌军赶来之前,攻下永州,立一不败之地。”
  坐在旁边的副帅李小民一听还要拼命攻城,不知要死多少人,想起今天看到的流血死亡,便觉喉咙发干,站起来拱手苦笑道:“元帅,据末将看,此城城高墙厚,而且里面有七万守兵,与我军相差无几。这样看起来,想要迅速攻下此城,恐怕不可能。不如我们围城打援,只要消灭了贼兵的援军,还怕城中的贼军不军心大乱,早日归降么?”
  秦贵妃柳眉微挑,瞪了他一眼,好气又好笑地道:“那洪三娘久经战阵,跟着宋大江做草寇多年,与朝廷大军也交手多次,哪会这么轻易便中了你围城打援的圈套!若让他们赶来,里外夹击,我军便立即处于不利地位,反倒是要固守大营,等待援军了!宜福,你来说说看,对当前的局势,有什么看法?”
  站在众将官前面的一个年约三十的青年将领闻言出列,拱手恭敬地道:“是,姑姑。据侄儿看,城中贼寇虽多,但大多都是新招来的流民,未经战阵,今天一攻城,他们已心慌了,只要加大攻城力度,敌军必然会露出破绽。据侄儿之见,不如围三缺一,放出一条道路给城中贼兵逃走,他们必然心无战意,不多时便要逃出城去,那时我们拦路截杀,可操必胜。”
  李小民在一旁打量着这位新来的大将秦宜福,见他身材魁梧,虎背熊腰,一副雄纠纠的模样,果然不愧是秦贵妃长兄的儿子,将门虎子,自有旁人不能企及的威势,不由暗暗点头。
  秦宜福本是大唐南部一城的守将,听说姑姑率军出征,连忙率一万兵前来支援,在秦贵妃帐下听令。听说了李小民的功绩,钦佩之下,也不愿落在他后面,因此大声请战道:“请姑姑让侄儿攻打一门,侄儿定然攻下永州城,为姑母分忧!”
  秦贵妃含笑点头,为这侄儿的一片孝心欣慰不已。
  看着她美丽脸上的欣慰笑容,李小民心头一热,为逗她高兴,忙上前将自己想到的计策说了出来:“启禀元帅,既然城中贼兵军心不稳,我们不如每天夜里向城中射出劝降文书,道是只诛首恶,胁从者若肯投降,可以赦免。那时贼兵为了活命,兵无战心,我军可更容易地攻下城池。”
  秦贵妃含笑看着李小民,微笑道:“此计甚好。小民子,你既是我军副帅,前次立下大功,现在也当为国分忧。你与宜福便各率二万军马,围住东门、西门强力攻打,我率本军于北门攻击,三门齐攻,只放南门与贼寇逃走。在这等强攻之下,贼军必然溃逃,我军胜券可期!”
  这长身玉立的美貌女子站起身来,手按剑柄,脸上现出兴奋的神彩,沉声道:“众位将军,请同心合力,共击贼军!”
  众将躬身领命,心中热血澎湃,为自己能参与这场必胜的大战激动不已。其中只有一位小将军心中发愁,为自己不得不亲自率军进行惨烈的厮杀而暗自哀叹。
  永州城下,大军团团围困,于三门强行攻打。城上的士兵看着城外朝廷大军的威势,尽皆脸上变色,恐惧不已。
  城头上,战况惨烈。林魁据于城中,听着各处传来的伤亡报告,脸上青红不定,咬牙苦思。
  围三阙一的战术,他也知道。因此朝廷大军虽然留了一条活路,他却是死也不敢去走。何况失了永州,若被洪三娘抓住,又是一条罪名。山寨中各位头领与自己面和心不和的不在少数,他们在里面使起坏来,自己说不定会被洪三娘绑赴法场,开刀问斩,以治自己败阵之罪。
  东门、北门传来的伤亡报告,让林魁心惊不已。尤其是东门,据说那秦氏长孙秦宜福端的是一员悍将,居然赤裸上身,亲冒矢石参与攻城。他部下士兵见主将如此勇悍,自然拼命跟从,城上打得是热火朝天,死伤无数。东门守将不断发来求援报告,苦苦哀求,道是若无援兵,只怕便要守不住了。
  北门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秦家出的那位贵妃亲自率军攻打,指挥井井有条,士兵们也肯于听命,北门的守兵面对着潮水般的一波波痛击,也是疲于应付,伤亡比之东门,少不了多少。
  与此相比,西门就平静得令人吃惊。据传令兵来报,那个太监副帅,只是命令部下摇旗呐喊,虚张声势,却不真的用心攻城。不过他部下造攻城器械的劲头倒是十足,连夜造了几百上千辆尖头木驴车,一直通到护城河边,不停地向里面填土,已经快把西面的护城河整个填平了。
  一想起那个太监,林魁不由微皱眉头。从前面的逃兵发回的消息来看,那太监武艺超群,绝非庸手。只是指挥方面,还未见得有什么出奇之处。难道说,是那太监初临战阵,不习攻城,所以只出工不出力,先行试探,以后再奋力一击么?
  虽然担心太监副帅是在麻痹自己,可是东门守将送来的求援书信越来越急,林魁一咬牙,便将城中的预备队向东门派出去,不管怎么样,先挡住了东门的猛将悍卒再说。
  深夜,李小民站在城外,遥望城池,脸色凝重,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城外的护城河,已经被彻底填平。就算自己派出骑兵,一直冲到城下都没什么关系。
  此时已经是四更时分,城上的守兵大概已经睡熟了。今天实在是苦了他们了,就在快三更时,众军刚回营睡得舒服,突然听到城外只呐喊声狂起,吓得一整天无所事事的守兵慌忙回到城头,准备迎接敌人的真正的猛攻,想不到他们还是干打雷不下雨,只是大喊着不让城上守军睡觉,闹了大半个时辰,才收军回去,让城上守兵满腹怨恨,怅然下城休息去了。
  守军没有睡好,城外李小民部下二万军兵却已是养足了精神,远远躲在军营中,列队准备,随时都可以出营攻城。
  今天白天,李小民虽然在城下派士兵喊得凶狠,大部分士兵却在远方的营寨中,埋头睡得舒舒服服。睡醒了吃,吃完了接着睡,便是度假,也从未有这么舒服过。
  在城下摇旗呐喊的士兵,也是一个时辰一个轮换,回去吃饭睡觉。一天里,大半时间都在睡觉,到了夜里,再睡不着,便从最远处睡觉的营寨,来到城下近处的营中,准备夜里的突袭行动。
  城头上的守兵,虽然不敢怠慢,但是外面黑夜漫漫,自然看不到敌营中的动向。而且经历了刚才那一吓,已经被“狼来了”的喊声弄得麻木,虽然还在盯着外面的动静,却也是不大上心了。
  一个守兵在城头上走得疲倦,靠在城墙边,正要休息一下,忽然听得后面有一声闷哼,似是跟自己一同巡逻的同伴发出来的,不由心中一惊,回头看去,却惊恐地看到,一张狰狞鬼面,就在自己面前,咧开大嘴,恶狠狠地狞笑!
  守兵心胆俱裂,张开嘴,正要大声惨嚎,忽然头上厉风袭来,一柄灵力凝聚成的巨锤,重重砸在他的头上,将他的头颅,砸成了无数碎片!
  与此同时,在城上守兵们暂时休息的营帐中,发出了阵阵轻响。凶猛的灵刀狠狠地劈在熟睡的守兵咽喉之上,将他们的惨叫声扼杀于腹中。夜色中,依然是一片宁静,只有灵刀掠过颈部的嗤嗤声,在黑暗中轻轻回荡。
  为了不让自己的实力暴露在众人之前,并且尽量少地打扰鬼卫们灵力修炼,李小民这一次,只带了一百鬼卫,而且还不能让他们露出真实身份。现在,这上百鬼卫,正在西门内,对靠近西城门的房屋,进行残酷的屠戮。那些熟睡中的士兵,尚未清醒,便已被灵刀砍杀,无声无息地做了糊涂鬼。
  城外的士兵们,远远地焦急等待。直到李副帅打了个手势,悄悄地带着三千精兵,脚底和马蹄都绑着麻布、棉花,悄无声息走到城门前,仍然没有看到城上的士兵发出任何一声示警的呐喊。
  心惊胆战的士兵们,警惕地仰面望着城头,那里,依然是黑沉沉的一片,守兵们像是都睡死了一样,丝毫没有发现这支趁夜接近的部队。
  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缓缓响起,吊桥慢慢地放了下来。李小民跨上战马,回身向惊疑不已的士兵们一挥手,率军踏上吊桥,悄悄地向毫无设防的永州城中行去。
  三千精兵,迅速控制住了西城门。城头上,到处都是死亡的守兵尸体。有些守兵的脸上一片茫然,有些守兵脸上的表情却是恐惧至极,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
  三千士兵,在大批钱粮赏赐之下,现在都已经是李小民的心腹,按照他事前的吩咐,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而且事后还要迅速忘掉今天看见的事情,不去管那些尸体,只管守住城墙,随时准备应付敌军的反扑。
  一万五千士兵,在各营将官的带领之下,小心翼翼地通过吊桥,跨入四敞大开的城门,逼向远处敌军居住的房屋。
  李小民骑着白马,走在军队的最前面。根据鬼卫们用传心术传来的消息,他已经知道,敌军被屠尽的区域,就要走出去了。
  他打着手势,将几名得力的将官召到身边,小声地命令他们按照计画,对各处房屋中居住的贼兵进行屠杀,尽量不要发出声音,越晚惊动贼兵越好。
  而他自己,带上军中所有的骑兵,共计八百铁骑,挥枪前指,沉声道:“众骑兵听了,随我冲上去,宰了林魁,人人皆有封赏!”
  众骑兵已经睡足了一整天,精神抖擞,此刻都聚精会神,跟着他悄悄地宾士起来,向城市中心驰去。
  在街道上,一队巡逻兵挺枪走过,恰好迎上这支军队。为守的贼将看着迎面驰来的团团黑影,虽然在黑暗中看不出他们身上的盔甲样式,却也觉得事情不对,不由大声呼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哪位将军的手下?”
  李小民冷冷一笑,在马上张弓搭箭,嗖地一声,便将利箭射出。那为首的贼将只看到一点寒光扑面而来,还未及叫喊,便已听”噗”地一声,利箭狠狠扎进他的咽喉,直达后颈,沉重的冲力将他整个人撞下马去,倒地身亡。
  后面的士兵未曾见到什么,便见将军一头撞下马死了,不由惊慌呼喊,上前准备救治将军。
  马蹄声狂暴涌来,黑暗之中,一名白袍将军手执亮银枪,满目杀气,如闪电般飞驰到近前,狠狠一枪,将最近的一名巡逻兵挑飞到空中,用力一甩,将他的尸身掷出数丈,鲜血自那人的胸膛狂喷而出,洒在后面的同伴身上。
  一众巡逻兵,尽都大声惊呼起来。一时“敌袭”之声,震响在街道之上。
  呼声初起,便见大批骑兵如暗夜魔君,狂驰而来,手中钢刀寒光闪闪,凶狠地斩在巡逻兵的头上、脸上,惨叫声震天响起,整队巡逻兵,在转瞬之间,便被屠杀得一干二净,横尸街中。
  既然已经露了行藏,李小民便不再掩盖自己的踪迹,挥动刚挑杀了数名敌兵的血腥长枪,放声嘶吼道:“跟我上,杀光所有的贼兵!”
  被鲜血激发了凶性的骑兵们,同声嘶喊,狠命鞭打着战马,沿着长街,向前方疾驰而去。
  被惨叫声、厮杀声惊醒的贼兵,纷纷赶来,拦在大路之上,虽然是衣甲不整,但刀枪在手,亦有一股让人难以轻视的气势。
  李小民却是不管不顾,催马疾冲,挥枪狂刺,枪尖总是在一个难以想像的角度刺来,破开敌人的防御,直取要害。挡在他面前的敌兵贼将,无人能挡住他神出鬼没的枪势,纷纷惨叫倒下,被后面驰来的大队骑兵踩得骨肉成泥。
  整支军队,便似无可抵挡的钢铁洪流,在大街上疯狂宾士。任何敢于站在他们面前的敌人,都在他们凶猛的长枪、钢刀攻击之下,血染当场,成为了他们通往胜利道路之上的垫脚石。
  林魁在房里,总是睡得不踏实。虽然身边有几个从当地富户中抢来的美貌女子同床相陪,他却总有点胆战心惊,不时会睁开眼睛,看看外面黑暗的夜色,侧耳倾听,是否有厮杀之声。
  终于,在黑暗的房屋外面,传来了喊杀惨叫之声,兵刃撞击的轰响,与战马狂奔的蹄声混杂在一处,直向林魁的耳朵里面灌了进来。
  林魁骤然惊醒,惊慌地抬起头,仔细听了一阵,确定这不是自己疑心生暗鬼,慌忙披衣起床,也不管床上吓得哭泣缩成一团的几个女子,只顾起身拿刀,连甲胄也顾不上穿,便大步向外面跑过去。
  刚出了卧室门,便觉脑后一阵寒风刺骨,狂涌而来。林魁暗叫不好,慌忙伏身闪避,只觉寒气森森,自头顶一掠而过,头上的头发,已被削了几根下来。
  林魁身子猛地前蹿,回身迅猛拔出佩刀,满脸凶相,恶狠狠地回头凝视,要跟这胆敢偷袭自己的贼子,决一雌雄!
  一看之下,他眼中微微错愕。那人躲在黑暗之中,只有淡淡的黑影,勉强可以借着外面传来的微光看出他身上的甲胄破破烂烂,鲜血自满身的伤口中流下,像是一个伤兵。
  林魁虽然惊讶这人受了这么多伤,怎么还能不死,甚至还有余力偷袭自己,却也凛然不惧,挥刀怒吼道:“好狗东西,爷就是打闷棍偷袭人起家的,你还敢偷袭起爷爷来了!过来,让爷爷一刀砍下你的脑袋,让你知道爷的厉害!”
  那黑影冷笑一声,大步冲过来,伸出脖子,像是让他砍的样子。
  林魁一怔,想不到天下还有这么听话的敌人,可是看他的姿势,正合心意,也不多想,挥刀便砍,宝刀带着寒风,在那黑影的颈间,一掠而过,果然是大顺军中有名的快刀手,砍起脑袋来干净俐落,毫不拖泥带水。
  林魁收刀冷笑,正要收刀入鞘,却惊讶地发现,那人的脑袋并没有如愿掉在地上,反而自颈上抬起来,瞪着一双流着鲜血的暴眼,狞恶地盯着他,被战刀撕裂的嘴角,发出了恐怖的狞笑。
  纵然是身经百战,而且总在夜间偷袭路人抢劫为生的林魁也不禁大惊失色,想起当年晚上加夜班时遇到的几个鬼朋友,不由失声大叫道:“你,你是鬼!”
  寒风再度从身后袭来,这一次,惊魂未定的林魁没有来得及躲开,被灵刀狠狠斩在脖颈上,身后那人的动作,就象他平日里快刀斩人首级一样凶狠,快速斩截,尤有过之。
  斗大的头颅带着一股血箭冲天而起,在那张脸上,犹带着惊疑恐惧,不敢置信的神色。
  在他尸体后面,一个鬼卫渐渐浮现出身子,不屑地一脚将林魁的头颅踢飞,向着面前的同伴道:“这种东西,到处都有,还跟他费什么劲?”
  先前那鬼卫嘻嘻一笑,也不辩白,只说:“主人快要赶到了,我们也该去迎接了吧?”
  一缕飘缈的魂魄从林魁倒地的无头尸身上飘了出来,看着面前两个强大的鬼魂,那张大脸上的恐惧惊疑表情,与地面上乱滚的头颅上的表情,别无二致。
  先前的鬼卫冷笑着看了他一眼,挥动鬼拳,将他打飞到一旁,飞身出去,便要出门。
  在后面,斩杀了林魁的鬼卫又瞪了同伴一眼,冷笑道:“老幺,你又忘了!主人说过,除恶务尽,斩草要除根,难道要这小鬼养成气力来寻仇,或者是向阴山妖道告密不成?”
  说着话,他扑上去,一把揪住满面惊惶的新生鬼魂,狠狠一口咬在它的咽喉之上,三下两下,便将这鬼魂塞进嘴中,啃食得干干净净。
  吃完后,鬼卫抹抹嘴,意犹未尽地道:“虽然灵力太弱,不过在这些普通的小鬼里面,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永州城的城头之上,大唐的旗号高高飘扬。据守在城上的士兵们个个红光满面,想着今天打了胜仗,晚上定然要大加犒赏三军,口水忍不住流了出来。
  原来的城守府已经改成了元帅府,秦贵妃站在正堂之上,俏面上满是兴奋欣喜的表情,用力拍着面前少年的肩,娇艳红唇中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兴奋地大声道:“小民子,你果然没让我失望!早在听说你虚张声势却不攻城的时候,我就在想你又有什么计画。现在看来,你果然是诡计多端,朝中少有的智将!”
  也难怪她这么兴奋,昨天夜里,副帅李小民率军突袭,从已经松懈下来的贼兵手中夺了西门,两万大军突入城中,大肆砍杀着刚刚惊醒的贼兵,一直攻到永州城的中央,由副帅李小民亲手斩了贼将林魁的头颅。
  林魁战死的消息一传开,贼众军心大乱,不战而溃,在黑夜中乱作一团,被早有准备的两万大军斩杀无数。
  见城中火光冲天,另两处城门外,两位主将也都惊醒,紧接着便收到了副帅李小民的紧急战报,道是已经攻破城门,请二位元帅、将军加紧攻城。
  二人见信大喜,立即提兵攻城,果然城中贼兵早失战意,城门一攻而下。
  秦贵妃拍马挥刀,亲率大军冲进城中,却见贼兵正在四散溃逃,再无完整的防御。大批贼兵按照秦贵妃事先的安排,逃出南门,却被埋伏在路上的朝廷军队突出攻击,斩首无数,余下的也大半降顺,做了俘虏。
  乱哄哄地杀了一夜,到天明时,大局已定。贼军七万人,被斩首二万余,俘虏三万余,剩下的也都溃逃无踪,而朝廷军队的损伤相比下却很下,而且大半是在白天攻城时的损失,此战攻克永州,可称大捷。
  现在,秦贵妃正在挥动玉掌,猛拍李小民这位爱将的瘦弱肩膀,也不管他比自己还要矮,小小的肩膀受不受不得自己玉掌猛击。
  李小民苦笑着,拱手谦谢,只道是托了娘娘洪福,才能一举攻下敌城,此战当然是娘娘的功劳最大,而他不过是娘娘的一个马前卒罢了。
  秦贵妃见他不居功自傲,心下更是欢喜,将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大笑道:“小民子,你立了这么大功劳,我一定上报陛下,为你加功请赏!”
  李小民陪着笑,一双贼眼却在偷看她惹火玉体,只觉高耸酥胸在面前晃来晃去,甚是惹眼,不由暗忖:“李渔的赏赐,有谁稀罕?若真要赏,把你自己赏给我得了!”
  秦宜福在一旁看得眼热,想想这小太监初次出战,便立了如此大功,将来前程不可限量,不由暗生结纳之意。对于他的聪明和勇猛,也不禁暗自佩服,暗下决心,将来自己一定也要多立功劳,不可让秦氏的名头,在自己这一代弱了下去。
  各营将官,看着李小民被贵妃玉手拍在肩上,时而抚摸头部,如此亲热恩宠,天下少有,都不禁眼红,羡慕不已。已经有老成些的将官开始捉摸是不是要托人说媒,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位前途无量的少年才俊,却又忽然想起,这位副帅是太监之身,不由心中暗叹,纵然他才华横溢,武艺超群,却终究只是一个太监,将来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的。
  大道上,尘土飞扬,一支数万人的军队,正在中速行军,向北方推进。队伍中旗帜纷乱,士兵穿着各种杂色衣裳,走起来也不甚整齐,看起来像是一支临时拼凑起来的军队。
  这支军队的领袖,却是一个看上去年约二十余岁的女子,一身淡红色劲装,外穿深红皮甲,头戴金冠,上插雉鸡翎,长着一张瓜子脸,相貌颇美,只是眼神中,微带一丝凶狠,正是巨山匪首宋大江的遗孀,江南一带有名的女将红娘子洪三娘。
  她本是江湖卖艺女子,刀法精熟,又生得美貌,十几年前跟了宋大江,上巨山做了一个压寨夫人,也曾率军洗荡村坊,杀人无算,远近之处,赫赫有名,无人不知巨山好汉宋大江,有这么一个美貌能干的压寨夫人。
  洪三娘勒马站在道旁,回头看着自己部下的军队,心下暗叹。虽然自己部下号称十万大军,可是实际上,总人数不过七八万,十万之名,不过是拿出来唬人的。若论起战斗力,更是差劲,哪里及得上自己山寨中原来那些久经战阵的喽罗们。也只有寄希望于朝廷大军也是久疏训练,未必能强过自己这些杂兵了。
  虽然带着这么一支兵,战斗力远不如自己希望的那么好,可是洪三娘也是无可奈何。永州城的林魁,到底还是名义是服从自己的领导,若自己能带兵解了永州之围,自己在大顺军中的地位,当可得到稳固。
  “只可惜,我没有儿子……”想到此处,洪三娘不由摇了摇头,心下黯然。
  宋大江没有留下一个儿子,是所有山寨首领的遗憾。若非如此,他们何至于为了抢一个主导之位,拼得头破血流,徒让朝廷占了便宜?
  洪三娘正在黯然想着,忽然听得后面马蹄声响,一骑小红马飞驰而来,马上坐着一名少女,唇红齿白,清秀美貌,两颗小虎牙,从笑嘻嘻的小嘴中露了出来,显得俏皮可爱。
  红马驰到洪三娘身边,那少女抱住洪三娘的胳膊,笑嘻嘻地道:“娘,你在想什么?”
  洪三娘勉强笑道:“没想什么。你怎么不在后队呆着,又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她的女儿宋惜惜噘起小嘴,娇声道:“后面都是些老兵,一个个又脏又臭的,有什么意思!还是跟娘呆在一起,舒服得多!”
  洪三娘摇头道:“在前面危险,你还是到后面压阵去吧。”
  宋惜惜皱起了可爱的小鼻子,笑道:“现在在大路上,会有什么危险。这一片地盘,不都是我们大顺军的地方吗?”
  洪三娘皱眉道:“按理说应该是这样,附近不该有什么官军。只是我派出几拨探马,一直都不见有人来回报,所以心里奇怪,担心会出什么事。”
  宋惜惜笑道:“那还不简单,他们不回来,说明没有什么事。若是有事,象他们那样胆小怕死,还不早就跑了回来报信?”
  洪三娘想想也是,自己派出的探马人数众多,就算真的有敌军在前面截住,也不可能杀光所有的人,总该有人逃回来报信才是。
  这一支军,继续向前行进。
  洪三娘忽然一抬头,陡然看到前方高山峻岭,山势巍峨,不由暗自心惊,喝道:“再派出探马,上前探路!”
  几骑马自军中驰出,飞驰而去,驰入山中大道。不多时,便见他们在山中打出旗号,显示前面无有伏兵,可以放心进入。
  洪三娘虽然心中疑惑,却也只得随着大军向前行进。
  大军前锋,渐渐深入山中,洪三娘举目观瞧,那些探马已经驰入山岭深处,只能远远看到些许背影,心中疑惑:“他们不回来报信,如此深入,倒是卖力得过份了些!”
  再手打凉棚,向前眺望,却见山岭后面,有飞鸟惊起,惶声鸣叫。洪三娘忽然一惊,大声喝道:“军兵都停下!前面有埋伏,不可再前进!”
  大军行进起来,一时半刻,哪里止得住。那些士兵又都是不谙号令的,好久才停住脚步,转头向后方缓缓移动。
  陡然间,一阵战鼓隆隆响起,在前方,一支军马在山后冲杀而出,为首的却是一员女将,手执长柄大刀,身披战甲,英武美貌,偏偏又带着慑人的猛将之风,让众军观之胆寒。
  那女将胯下战马,神骏已极,宾士甚快,如风般率大批骑兵冲杀而来,仰天大笑道:“洪三娘,你已入我计中,还不下马归降!”
  洪三娘又惊又怒,挥手拔出柳叶刀,厉声娇叱道:“众将士,跟我退出去!”
  她部下众军,本大都是新招来的兵丁,见中了埋伏,已经心慌,不待她再下命令,便已大步飞奔,直向山外逃去。
  洪三娘领着女儿,拍马飞驰,直向南方驰去。虽然心中也想和前方的女将交手,但本军已落入埋伏,只有从速离开,方是上策。
  陡然间,一支军马从前面斜刺里冲出,将大顺军截为两段。那支军人人剽悍,手执刀枪,拦路截杀贼兵,直杀得道路上尸体堆积,血流满地。
  洪三娘看得大怒,挥刀冲上去,厉叱道:“哪里来的贼子,竟设下此毒计,暗害我军!为首的,给我滚出来!”
  一员银盔银甲的小将举枪刺翻面前的敌兵,拍马迎上前来,看着这美貌英武的江湖女子,眼前一亮,再看到她身后那拍马驰来的清秀俏丽少女,更是眼泛桃红,脸上露出了神秘莫测的笑容,手中银枪一摆,淡然微笑道:“洪三娘请了!小将不才,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
第五集 第二章 女将相争
  洪三娘看着面前眉清目秀、齿白唇红、面露奸笑的白袍小将,又惊又怒,却知身陷埋伏,不敢恋战,统领部下兵丁,命他们向前冲杀,一定要杀出一条血路,才有逃去的可能。
  李小民冷然微笑,率领部下众军,将大道拦住,于路截杀贼军,直杀得人头滚滚,场面惨烈至极。
  经历了多场血战,他现在已经近于沙场老将,无论面对何等残酷的战事,也不致于当场露怯。
  今天这一战,却是他献计与秦贵妃面前,并亲自带人去截杀洪三娘派出来的探马。在一众鬼卫的帮助下,所有派来这个方向来的探马,都被他抓住打昏,甚至是抢了他们的衣甲,找些相似之人冒充大顺军的探马,骗洪三娘入套。
  宋惜惜怒视着那俊俏少年,手中挺起红缨枪,便要驰上前去,与他比比枪法,却被母亲大声唤住,带着她和一众亲兵,向斜刺里冲杀过去,只要尽快离开险地,再做道理。
  李小民见她们想逃,正要率军前去拦住她们的去路,将大小两个美女捉来好好调教,在身后,忽然响起剧烈的喊杀声。
  回身看去,却见一员悍将手持一对铜锤,满眼血红,狂声嘶喊着冲杀进来,身后众军也都悍勇异常,不顾性命地呐喊着,拼力刺杀前方的官军。却是宋大江前生的爱将宋忠,对去世的主公忠心耿耿,如今见主母遇险,便不顾危险,带着部下精兵,一路冲杀进来,只求能将主母救出。
  被这一支生力军从外面冲杀而来,官军的阵脚顿时松动,被冲得一阵散乱。洪三娘趁着乱势,带上女儿和一众亲兵,自旁路逃脱。李小民虽然大喊着部下官军前往堵截,却是也阻她不住,眼睁睁地看着她逃去了。
  若是使出仙法,一记闪电将洪三娘击毙当场,李小民也未始不能做到。只是一来五雷正法耗费仙力巨大,他舍不得用;二来身怀仙术的事,他尽量不让太多人知道,鬼卫们深藏的实力更是不能现于世人眼前;三来这么美的美娇娘,当抱在怀中好好疼爱才是,怎么能焚琴煮鹤,做出这么浪费的事来呢?
  微一迟疑,洪三娘已经率军逃出山口。李小民虽然也率领官军从后面追杀过去,却也只能掩杀一阵,斩杀了大批贼兵而已,美女匪首还是率领大军,遁逃到南方去了。
  回到后阵,洪三娘立即命令部下军兵准备防御,一边退后,一边抵御着官军一波波的攻击。见大顺军防守森严,几近无懈可击,秦贵妃也无可奈何,只得命部下军兵,四面截杀逃窜的贼兵,尽量消耗敌军的力量。
  这一战,乱哄哄地直杀到天色将晚,双方方才鸣金收兵。
  回到营中,秦贵妃清点伤亡人数,却也伤亡了不少,加上留在永州城镇守的兵丁,现在她的手中,只剩下五万余人。
  不过,大顺军伤亡的只有更多。听着部下众将报上来的战功,秦贵妃面露微笑,点头赞许,让身边的书记官将众将的功劳一一登记在功劳簿上。对于献计截击贼军的李小民,更是充满了赞赏喜爱之情。
  天色将晚,众将厮杀了一天,也都疲惫,各自回营休息去了。只有李小民留了下来,和秦贵妃坐在一起用膳。
  能和贵妃娘娘在一起吃饭,对一名太监来说,可是一项莫大的荣宠。李小民虽然不将这项荣宠放在心上,可是能和美貌佳人一起用晚餐,还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在吃饭的时候,秦贵妃不停地夹菜给李小民,慈爱之情,布于玉颜之上,不时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称赞他小小年纪,打仗便如此勇猛,一定要多吃一些,才能有力气打仗。
  李小民投桃报李,将几样合秦贵妃口味的精美菜肴夹到她面前,恭顺地请娘娘享用,一双眼睛却在偷偷打量着秦贵妃窈窕诱人的娇躯,暗自咽着口水,只恨不得把面前的美貌佳人,当作晚餐一口吞下去。
  大顺军经此一败,损兵折将。即使在收拢败兵之后,也只剩下四万余人,让洪三娘怒叹不止。
  双方的军队人数差别,现在已经差不太多。洪三娘退兵数十里,安营扎寨,与官军遥遥相拒。两支大军便在两员女将的统领下,暗自聚集力量,准备进行一场大的决战。
  在李小民和秦宜福的提议之下,秦贵妃统军前行,缓缓逼近大顺军营寨,在敌军前方远处立下营寨,然后便统军前往敌营前,指名骂阵。
  洪三娘在帐中,正在烦恼,忽听前方来报,秦贵妃亲自率军前来讨敌骂阵,心下恼怒,当即披挂整齐,率军出营。
  两军阵前,一员美貌女将身披黄金色盔甲,阳光照耀之下,金光耀眼,手提大刀,跃马而立,明亮眼中寒光闪烁,慑人心魄。
  而在她的身后,大批官军正在放声呐喊,指名辱骂洪三娘,催她快些出来,与朝廷元帅决一胜负。
  洪三娘自幼习武,本是江湖卖艺女子出身,后来上了山寨,也曾率军出外攻战,自负刀法精熟,哪忍得住这般恶气,当即拍马出阵,手中一双柳叶刀寒光闪闪,在空中挥舞开来,直取秦贵妃。
  秦贵妃等得心焦,见她出营接战,正合心意,大笑一声,娇声喝道:“来得好!”
  两骑马相对飞驰,秦贵妃大刀劈出,狠狠斩向洪三娘的头顶。
  洪三娘柳叶刀上举,用力御开劈来的刀锋,虽觉秦贵妃力气甚大,却也不畏惧,打马盘旋,手中一对柳叶刀挥舞得神出鬼没,与秦贵妃猛烈拼杀在一处。
  两边军士,凝神观看,只见这一对女将,在战场中央你来我往,精妙招数层出不穷,刀光闪闪,将二女卷在其中,这般精彩的女将对决,却是从未见过,让一众军士,不由都看得呆了。
  李小民在后面负责押阵,看着那一对都具有魔鬼身材的成熟美女,暗自流着口水,恨不能直接催马上前,将一双美人都抱在怀中,回营去偷偷享用。
  正在幻想着这两个英武美女都跪在自己胯下服侍自己的美景,忽然看到天空中风云变幻,暴雨倾盆而下,间杂着雹子,从空落下,打在众军的盔甲之上,发出叮当的脆响。
  暴雨浇在头上,让沙场中拼杀的两位女将几乎睁不开眼,胯下战马在地上的脚步也有些打滑。秦贵妃战得不够得心应手,心中焦躁,挥刀逼开洪三娘,娇声喝道:“今天先打到这里,明日再战!”
  洪三娘虽然遇到了难得的对手,也想和她分个胜负,但是大雨倾盆,眼看着不能战得快意,便挥刀喝道:“也好!明天早上,再行交战!”
  双方引军回营,官军的营寨,也已建得差不多,秦宜福又上前督促,终于在天黑之前,将大营建好,众军在里面吃饭休息,养足精神,只待明日上阵厮杀。
  此地的大雨,来得快,去得疾,很快已经不再下雨,第二天早上,地面上已经干了,泥地甚是坚硬,正合适武将单挑厮杀。
  中军帐中,秦贵妃坐在帅位之上,微微有些头痛,却是昨夜洗澡时受了风寒,现在头上有些发热,可是对于今天的单挑,既已和洪三娘订下约定,便不好拖延不去,不由暗暗沉吟。
  李小民率领众将站在帐下,偷眼看着帅位上的英武佳人那微显憔悴的美艳容颜,回忆着昨天夜里爬在大树上偷窥她在帐中入浴时那充满诱惑力的魔鬼身材,雪白娇躯、玉乳丰臀不断地在眼前晃动,不由暗咽口水,对她现在的病势也担心不已。
  想着这位美貌佳人为了让自己一饱眼福,竟然不顾病痛的折磨,在帐中脱光了让自己看,虽然这一夜在大树上也甚是寒冷,李小民还是一股豪情油然而生,不肯让她为难,便上前拱手道:“元帅!既然元帅玉体微恙,末将不才,愿代元帅出战,抓了洪三娘回来,交由元帅发落!”
  他深深一揖,手按剑柄,出帐而去,心底却是一片火热,想着若能抓了洪三娘来,一定先偷偷地让人带她到自己帐中侍寝,让她尝尝自己的厉害!
  秦贵妃正以手支额,头脑微微有些昏沉,听他说了这一句,茫然抬头,却见小民子已经出帐去了,再想唤他,已来不及,看着他充满斗志的潇洒背影,心中大为感动,暗道:“真是个会关心人的好孩子,不枉本宫疼他一场!”
  想想在宫里宫外,能这样关心自己的,恐怕除了女儿之外,没有别人,不由暗叹一声,小民子这样的好孩子,简直比自己亲生的儿子还要孝顺,虽然他不肯做自己义子,微有遗憾,但他是自己女儿的干弟弟,和自己的义子没什么两样,心中大感温暖,暗自决定,将来一定要好生疼惜他才是。
  李小民拍马出营,远远看着前面的敌营中,一支军马出营而来,为首一名女将,貌美如花,拍马立于军前,凝视向这边望来。
  李小民催马来到战场之上,躬身微笑道:“洪三娘请了!我家元帅微染病痛,今天恐怕不能出战,只能由末将代为出战,讨教洪三娘的高招。”
  洪三娘心底对那能与自己相持百余招不败的宫中贵妃甚为好奇,颇有惺惺相惜之意,一心只想和她较个高下,看看谁才是大唐第一女将,谁知她却托病不来,不由心中焦躁,大是不快。
  看着前方的小太监,想着己方几员大将都损折他手,不由心火上升,咬牙冷笑道:“我洪三娘征战无数,和男人单挑,和女人单挑都可以,就是不和不男不女的太监交手!”
  李小民正用一双色眼打量着她,忽然听到这一句,当即气得七窍生烟,抬手颤抖地指着她,却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心里暗骂道:“你没看过老子的身子,怎么就知道老子一定是太监?回头把你逮回去,一定要奸你个死去活来,让你知道太监的本钱有多雄厚!”
  洪三娘这句话,声音甚响,整个战场,大半人都听到了,大顺军兵便大声鼓噪起来,指着李小民,放声嘲笑,大骂官军无人,竟然派了一个太监上阵打仗,简直是丢尽了大唐狗朝廷的脸!
  官军这边,却是面上无光,看着李副帅孤独凄凉的背影,心中暗叹,李副帅什么都好,机智武功,在大唐军中都是首屈一指的人物,只可惜少了一样东西,不管他有多厉害,还是要在战场上受人嘲笑。
  大顺军兵一边笑骂太监打仗,一边大骂秦贵妃言而无信,胆小不敢上战,竟然派了自己亲密的太监出战,极为可耻。
  这些军兵,大都是草寇流民出身,早已说惯了污言蔑语,又继承了历代中国人丰富联想能力的优良传统,便有人指着李小民大声笑骂道:“你看这小太监,长得这么俊俏,一定是那个贵妃的面首!”
  当下便有人一唱一和,满脸狐疑地高声问道:“既然是太监,那就不能算是真正的男人,怎么能做皇妃的面首?”
  先前那人便洋洋得意地笑道:“你是不知道,在狗皇帝的后宫里面,有『上床太监』这种东西,皇妃们为了安慰自己寂寞的心灵和肉体,就找些俊俏标致的小太监,弄到床上,教导他们来满足自己,这样的宫庭秘事,你自然是没有听说了!”
  又有人置疑道:“太监算是个什么东西,靠什么来满足皇妃呢?”
  那位见多识广的万事通便仰天大笑道:“这个还不简单,告诉你吧,那位太监副帅,就是用他的舌头和手指,说不定还有脚趾,来满足那个奶子特大、风骚入骨的秦贵妃的!”
  洪三娘在山寨中,听这些污言秽语早就听惯了,虽听他们越说越是不堪,洪三娘却也不止住他们鼓噪,只是含笑看着李小民,对于能用这样的方法打击对方的士气暗自称快。
  那边的大顺军里,讨论得热火朝天,已经把秦贵妃和小民子在床上用的什么姿势交欢都讨论过了,笑声越来越大,听得这边官军将领,又羞又怒,却也忍不住拿眼看着李小民,狐疑地想着,他是不是真的和秦贵妃有这种关系,那就怪不得他会受到特殊的荣宠了。
  李小民早已气得火星乱冒,拍马挺枪向洪三娘攻去。怎奈洪三娘立于大顺军前,只是一挥手,便有漫天箭雨向李小民射来,铺天盖地,让他难以抵挡。
  李小民一边举枪拨打羽箭,一边仔细看着情势,却见敌军防守森严,自己无法冲到近前,没奈何,只得拨马而回,脸色发黑,暗自生着闷气。
  营门忽然敞开,秦贵妃亲率军马,自营中驰出,玉容微微有些发红,似为对面贼军的辱骂羞怒不已。
  她催动骏马,冲向敌阵,立于两军阵前,朗声喝道:“洪三娘,不要学那下作勾当,有胆量的,出来跟我真刀真枪地拼上一场!”
  洪三娘见她来了,眼前一亮,拍马挥刀而出,手中一对柳叶刀在风中用力一挥,大声道:“来得好!既然你肯来,总好过那个不男不女的怪东西在阵上恶心人!”
  她也不多说,柳叶刀迎风劈去,斩向秦贵妃的娇躯,刀光闪闪,映目生寒。
  秦贵妃强撑着病体,奋力挥刀,与洪三娘斗在一处。她心中暗恨贼军出口伤人,怒火中烧之下,使力甚大,刀势淩厉,狠狠向洪三娘斩下。这饱经羞辱的美女,便似暴怒的雌狮一般,对着洪三娘疯狂攻击,恨不能一刀将她斩为两段,以报她纵容部下辱骂自己的仇恨。
  见她气势如虹,洪三娘心中惊讶,虽然使尽浑身解数,拼力抵挡,却已在气势上输了一阵,虽然柳叶刀漫天挥舞,护住周身,也只是苦苦支撑而已。
  大顺军中,吵嚷声渐渐平息下来,众贼兵看着洪三娘被秦贵妃大刀压制住,心中恐惧,只怕她被秦贵妃一刀斩了,那时本方大溃,若是秦贵妃事后算起帐来,只怕个个都跑不了,惶恐之下,也无人敢于再出言辱及秦贵妃与那小太监令人生疑的亲密关系。
  李小民立于阵前,冷眼看着秦贵妃与洪三娘单挑,虽然恨她对自己的毒言辱骂,却也不忍心看她被秦贵妃当场斩杀,只能暗自祈祷,秦贵妃千万不要杀了她,最多把她打倒抓住,让自己好有机会,能对这美貌的女俘虏进行正义的报复!
  正在暗自盘算该怎么把自己的行动合法化,忽然看到对方大顺军阵中,一名身穿粉红衣衫的少女拍马驰出,娇声大喝道:“贼婆娘,休得倡狂,看我来拿你!”
  李小民举目远眺,认得那俏丽少女便是上次在阵上见过的,洪三娘的女儿,见她竟然不顾单打独斗的规矩,想要母女合战秦贵妃,不由义愤填膺,暗自咬牙道:“贵妃娘娘的儿子因为看了禁书被关在家里不许出门,女儿也在宫里没有随军,可是还有我这位女婿在此,怎么能让你们母女如此倡狂!”
  他转头向一边的秦宜福打了声招呼,叫他负责押阵,自己拍马冲出,手执亮银枪,大喝道:“那边的女孩,不要乱了规矩,看我来斗你!”
  洪三娘见女儿不顾命令冲杀出来,心中微急,想到她的武艺是自己亲授,在这个年龄中的少年中,山寨上也无她敌手,心里微微安定下来,只有凝神面对秦贵妃如雷霆般劈来的沉猛刀势,一边抵挡,一边以潮水般绵绵不绝的攻势来回报于她。
  李小民马快,在阵中截下宋惜惜,大喝道:“你懂不懂规矩?两将相斗,你横插一手,算什么事!要打的话,跟我来!”
  看着这和贵妃有亲密关系的肮脏太监,宋惜惜微蹙娥眉,满脸嫌恶地叫道:“真恶心!你这不男不女的狗太监,跟那贱女人做那种肮脏事,离我远点,别让我看到你!”
  李小民气得差点一头从马上栽下去,想不到她的毒舌比她母亲还要厉害,网路书站上恶毒攻击各部网路小说的毒蛇派,见了她只怕也要甘拜下风。
  对于这种女子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李小民也不答言,银枪一抖,便向她肩头刺去。
  宋惜惜见这个太监竟敢向自己动手,虽然觉得恶心,也不得挺起长枪,挥枪抵挡。
  二枪相交,重重地发出一声轰响。宋惜惜当时便被震得玉臂发麻,心中大骇:“都说太监力气小,怎么这太监力气比山寨中的各位头领还要大得多!”
  二人马打马盘旋,战在一处。宋惜惜虽然自幼习武,招数精妙,却哪里及得上李小民,被他一通狠杀,直杀得手忙脚乱,破绽渐渐多了起来。
  李小民却不想伤到她,见她已乱了方寸,暗自冷笑,自己倒卖个破绽,引她来攻。
  宋惜惜迎敌经验终究不足,见李小民露出老大一个破绽,想也不想,便挺枪刺去,虽然嫌这太监的血肮脏,可是只要能摆脱他的纠缠,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李小民在马上轻轻一闪身,放过刺来的枪尖,抓住枪杆用力一拖,胯下白马向前冲去,顿时冲到宋惜惜马旁,轻舒猿臂,抓住宋惜惜将使力过巨、失了重心的少女拖过马来,按在马鞍桥之上。
  宋惜惜大惊,口中喊叫挣扎,却被李小民按住娇躯,挥动手中枪杆,狠狠打在她的香臀之上,痛得不由哭叫起来,只觉背上一只手重重压下,压得她无法动弹,知道自己逃脱不了,便再也不敢动了。
  李小民将银枪挂在马颈上,拍马而回,在马上迅速动作,解了宋惜惜的腰带,将她倒背双手,捆得结结实实,
  一直驰到本阵,轻轻地将她放下地面,喝令部下将她看押起来。
  看着四面都有锋利的枪尖对着自己,宋惜惜哭哭啼啼,知道已被这太监活捉,沦为了俘虏,还被他强行解了腰带,不由心中大羞大恨。幸好她的衣甲甚紧,还有束甲丝绦连着衣裤,这才没有当场掉下裤子,现丑众人眼前。
  在战场中央,洪三娘见女儿被那小太监一把抓去,心中叫苦,手中却不敢怠慢,与秦贵妃舍命苦斗,只怕自己心中一乱,招数赶不上,若被秦贵妃打败擒杀,自己的女儿,只怕真的要完了。
  秦贵妃见小民子逮了洪三娘的女儿,心中一宽,怒气稍泄,那一股撑着她的气势当即消失,在风寒困扰之下,手脚开始有些酸软无力。
  洪三娘的招数忽然散乱,柳叶刀在秦贵妃面前虚晃一记,拨马便走,口中娇叱道:“贼婆娘!不要以为你的情夫抓去了我女儿,我就会怕你!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若敢动我女儿一根汗毛,我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秦贵妃见她退开,心中一松,脑中微感昏沉。忽然听到这一声辱骂,什么“情夫”、“奸夫淫妇”之类,不由大怒,拍马挥刀追上去,只想把这毒舌如蜂针的恶妇,一刀挥为两段,以报辱骂之恨!
  洪三娘拍马疾行,听得后面马蹄急促,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将柳叶刀挂在马颈上,忽然回转身,大喝道:“看招!”
  两道寒光,自她手中射出,向秦贵妃电射而去!
  秦贵妃此时头痛发热,昏沉中,忘了“穷寇莫追”的道理,也只是靠一股怒气强撑着追杀洪三娘,陡然看到寒光袭来,不由大惊,慌忙挥刀斩去,病中大刀失了准头,只斩落一柄飞刀,另一柄飞刀,却直射到胸前,没入了酥胸之中!
  秦贵妃大叫一声,伏在马颈上,胸膛鲜血迸流。
  洪三娘见状大喜,复取了柳叶刀,回身来攻秦贵妃。便要擒下敌军主帅,用她来交换自己的女儿!
  就在她拍马驰到秦贵妃马前,便要下手捉拿之时,忽听一声厉喝响起:“大胆婆娘,休伤我家娘娘!”
  弓弦如霹雳响起,冷箭破空,直向洪三娘射来。
  洪三娘一抬头,见那箭势沉猛,恍若有撕天裂地的威势一般,不由大惊,举刀便挡。
  利箭射在柳叶刀上,轰然大响,洪三娘双膀剧震,心中暗惊道:“好大的力气!官军之中,怎么还有这样的神箭手?”
  举目看去,却见一员小将拍马疾驰而来,手中连珠箭发,一箭箭地射向洪三娘,正是方才抓走自己女儿的小太监。
  李小民这连珠箭法,乃是最近勤学苦练得来,虽然不想射死洪三娘,却也射得她手忙脚乱。胯下骏马飞速驰到秦贵妃身边,伸手抱了她过来,抱在怀中,心念她的安危,也不与洪三娘交战,回马便走。
  洪三娘赶到近前,看那小太监已经去得远了,不由咬碎银牙,拔刀怒射,飞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射向李小民的脊背。
  李小民听得身后风声响起,也不回头,手中长弓向后一甩,尖端包的角铁重击在飞刀之上,将飞刀击落,双腿一夹马腹,战马狂奔,向本方军阵驰去。
  洪三娘率军赶去,却被漫天箭雨射了回来,看着远处敌营中在官军士兵看押下哭哭啼啼的女儿,心中剧痛,却也只能远远看着,无法闯进敌营中将她搭救出来。
  李小民抱着昏迷的秦贵妃,拍马驰入营中,一直冲到秦贵妃的营帐处,抱着她跳下马来,闯进营帐,命令里面的女兵都出去侍候,不得呆在这里碍手碍脚。
  那些女兵吓了一跳,看着气急败坏的李小民和胸前冒血面色惨白的秦贵妃,不敢与他争辩,慌忙出帐去了。虽然她们的职责中有一条,是负责监视出宫的皇妃,不得让她与男子单独呆在一起,但是李公公本是宫中内侍,在宫里都常和秦贵妃单独在一起的,自然不在此列。
  李小民在心中唤了月娘出来,命她在帐中设下禁制,不得让人闯入,又让她去打了盆温水来,帮着自己替秦贵妃擦拭鲜血。
  他手忙脚乱地替秦贵妃脱下衣甲,不及脱下的就用剪子剪开、晶莹刃劈裂,看着晶莹如玉的酥胸之上,插着一柄尖刀,不由心头大痛。
  定睛再看,那刀却插得不太深,只入肉半寸,大概是多亏了秦贵妃所穿厚甲挡了一记,才没有被飞刀贯穿心肺。秦贵妃昏迷,倒有多半是因为风寒发热外加受惊过度的缘故。
  李小民心中微定,看着飞刀的刀尖浅浅插在右乳下侧,小心地将它拔了下来,立即敷上药粉,在月娘的帮助下,替她包扎完毕,又拿起温水浸泡的毛巾,小心地替她擦拭起胸前的血迹来。
  擦了两下,忽然看到玉乳高耸,雪白晶莹在胸前轻轻颤动的模样,甚为诱人。尤其是顶端的小小樱桃,在空中傲然挺立,引得李小民的喉头,不禁上下抽动起来。
  他就象受了迷咒一样,情不自禁地伏下头,伸出舌尖来,在那小小樱桃上轻轻一舔,感觉着舌尖上的温暖触感,心中大动,嘴唇靠近晶莹玉乳,朱唇微启,将那小小樱桃,轻轻地含进了口中。
  秦贵妃的乳头之上,带着一缕鲜血的味道,却是她玉体内流出的血液。李小民小心地含吮着,感觉着口中的温软滑腻,神魂飘荡,双手也忍不住摸上了她的玉体。
  耳边忽然传来秦贵妃的嘤咛呻吟,李小民猛然惊醒,抬起头来,看着秦贵妃睫毛微动,似要醒来,不由大悔,为自己对受伤后的娘娘做出这等事来后悔莫及,情急之下,慌忙拿起毛巾,为她擦拭小腹上的血迹。
  秦贵妃在昏迷中,隐约感觉到胸前一股酥痒感觉升起,却又甚是让人舒服,不由呻吟出声,一会便悠悠醒来,低头一看,却见自己躺在床上,酥胸赤露,小民子正坐在榻边,满头大汗,低头卖力地替自己擦拭身上的血迹。
  秦贵妃心中感动,知道是他救了自己的命,可是冰清玉洁的身子被太监看到,还是有些羞愧,慌忙披衣而起,掩住了自己的酥胸。
  李小民见她醒了,做贼心虚,慌忙跪倒在地,伏在她的玉足下,颤声道:“娘娘,小人该死,未曾保护好娘娘,请娘娘责罚!刚才为了给娘娘治伤,情急下亵渎了娘娘玉体,小人有罪!”
  秦贵妃眼眶微微湿润,温声道:“好孩子,多亏你了!若不是你救了本宫,本宫只怕已经沦为阶下之囚了!”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地上男孩的头发,忽然心中一动:“刚才我昏迷的时候,小民子除了替我治伤,还做了什么没有?”
  疑念一起,再难遏止。她低下头,小心地掀开身上刚披上的衣衫,却见胸前受伤的右乳上,一片湿润,在乳头尖端,还带着一滴亮晶晶的口水。
  秦贵妃顿时大怒,柳眉倒竖,怒视着面前跪着的小太监,便要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大骂他的无良行径。
  李小民听着她娇喘骤然变粗,心知不妙,慌忙拜倒玉足之下,惶声道:“奴才该死!刚才擦拭娘娘玉体时,不敢睁眼,到处乱擦,弄湿了娘娘的身子,还请娘娘责罚!”
  秦贵妃一怔,低头看看自己玉乳,也分不清到底是哪里来的水。
  回念一想,心中暗叹道:“小民子到底是救了我的命,也不要对他太苛责了。就算他真的趁我昏迷轻薄了我,也该可怜他自小入宫,不知男女之事,对女子的身体有些好奇,也是常事。何况他为了给我治伤,情急下脱了我的衣衫,一旦看到我这般成熟女子的身子,一时失控,也是情有可原。”
  在她温柔的心中,充满了对不幸做了太监的少年的怜惜,轻叹道:“起来吧,这事也怪不得你。你救了本宫的性命,本宫会记在心里,去吧!”
  李小民如蒙大赦,在她面前叩了个头,唯唯而出,走到帐门外,偷偷地擦了一把冷汗,暗叹这一关总算过去了。
  在帐中,秦贵妃靠在床上养伤,心中忽然想道:“那些贼兵污言辱我,道是小民子是我的情夫,还说他是我的『上床太监』,与我有苟且之事。难道我们真的这么亲密,能引起众人的猜疑么?还是说,他们以为我和小民子郎才女貌,看上去倒似是一对?”
  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胸部,轻抚玉乳,秦贵妃心中大羞:“这干干净净的身子,被小民子看去了,难道真的要引他做个『上床太监』,象前朝那些宫妃一样,有个贴心知己的人儿,以免寂寞么?”
  在周皇后主持后宫之后,法度森严,李渔父皇那一辈在宫中泛滥的皇妃养着“上床太监”的风气,已消失无踪。只是秦贵妃与她一向交好,就算真的养了上床太监,她也多半便会看在自己父亲的面子上,装聋作哑,不去理会。
  想着小民子那绝世英俊的俊美风姿,秦贵妃的娇躯,不禁一阵阵地发热,一边暗骂自己水性扬花,竟对这可怜的小小少年动了歪念头,一边却又忍不住将手抚上酥胸,抚摸着刚被那小太监抚摸观看过的玉乳,娇喘息息,陷入了不可遏止的桃色幻想之中。
第五集 第三章 特殊刑讯
  军营的柴房,暂时被充作关押战俘的监房。在屋里,一个美貌少女手脚被缚,倒在粗硬的木柴堆上,哭哭啼啼,为自己的不幸被俘哀痛不已。
  柴房门忽然发出“吱呀”一声,打开了来。宋惜惜惊慌抬头去看,却见那个亲手擒拿自己的小太监,笑嘻嘻地端着一碗水,走进屋里,看着自己笑道:“小娘子,你在这里关了这么久,一定很渴了吧?来,看我给你送水来了!”
  宋惜惜满心惊慌,却硬撑着不肯服输,大骂道:“狗太监,你快把我放了,不然我母亲率军杀上门来,救我出去,我定要亲手斩了你的狗头!”
  李小民面色一变,想起她在战场上对自己的毒舌辱骂,心下大怒,却不发作出来,只是微笑着走到她身边,问道:“你不想喝水吗?也好,先放一边,等你渴了再喝!”
  宋惜惜其实是已经渴了,只是不想对这小太监低头,梗着脖子,把头扭向一边,重重地哼了一声。
  李小民坐在她身边的木柴堆上,看着躲在柴堆上的少女,模样俏丽,身材玲珑浮凸,玉峰高耸,不由暗自咽了口唾沫。
  她的相貌,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美貌,兼且年纪只有十六七岁,虽然看上去比现在的李小民还要大些,浑身却充满青春的活力,眼中有一丝桀骜不驯的野性,更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李小民刚才是在秦贵妃帐中出来,因为看了秦贵妃的玉体,被弄得心如火焚,浑身发烫,强忍着燥热,对那些女兵们命令她们要煎些风寒发汗的药给秦贵妃喝下去,走回自己帐中,正在嗟叹不能对秦贵妃用强满足自己,忽然想起在营中刚好有一个美貌少女,可供自己泄火,不由心下大喜,立即打了一碗温水走来,替她解解渴,顺便也让她帮自己解解渴。
  柴房内,寂静无声。少女扭头不去看这个恶心的小太监,李小民却是两眼闪闪发光,看着少女诱人的胴体,忍不住伸手摸了上去。
  少女的腰肢,柔软而富有弹性,不愧是长期习武的女将。李小民的手,肆无忌惮地伸进她的腰间,轻轻抚摸着她柔滑的纤腰,不时用力捏上两把。
  宋惜惜陡觉腰间发热,回头一看,这小太监正色迷迷地笑着,对自己玉洁冰清的身子上下其手,不由又惊又怒,放声大叫道:“你这狗太监,快滚开!”
  李小民眯着眼睛,摇头微笑道:“我偏不走开,你能怎么样?”
  宋惜惜仰起脖子,大声嘶叫道:“快来人哪,变态太监欺负人了!”
  李小民早在柴房中布下禁制,倒也不怕她叫,闻声笑道:“你想喊谁来?外面的都是我的手下,就是真的喊来了,你是不是想多几个人来摸你?”
  宋惜惜顿时住口,小脸憋得通红,用力挣扎。
  她手脚被缚,难以抵抗,只有娇躯拼命扭动,躲闪着李小民的魔手。
  看着青春少女那苗条诱人的娇躯在木柴堆上如蛇般扭动,看着她满含惶急的娇俏容颜,胸前双丸在奋力挣扎中上下跌荡,李小民只觉一股青春活力扑面而来,更是心中发热,双手不由自主地伸过去,握住了她酥胸前激烈跳动的一对玉兔。
  宋惜惜大叫一声,羞愤交加,少女未曾遭人碰触过的纯洁身子却落在这个肮脏太监的手中,一阵热力从胸前散发出来,直达心中,弄得她不由自主地扭动身子,胸前的酥麻感觉,甚是奇怪。
  李小民却不管她动不动,反正她也是被捆住了,没办法逃掉就是了。他挽起袖子,大肆抚摸起来,只觉宋惜惜胸前一对玉乳手感极好,虽然没有秦贵妃那般丰满诱人,却胜在少女青春无敌,酥胸也充满了弹性,不由多捏了几把。
  宋惜惜叫了几声,见没有人来救自己,只得瞪着一双明亮双眼,恨恨地看着李小民,贝齿紧紧咬住樱唇,却不再叫了。
  李小民摸了两把,见她的忍受力如此之强,索性扑到她的身上,放心大胆地摸弄起来。
  他的手,伸进宋惜惜的怀里,猴急地解开了她的衣襟,一双玉兔,迅速从衣服里面蹦了出来,在酥胸前弹跳不已。
  李小民将她上身衣衫解开,伸手在玉腹酥胸上抚摸,捏住她的柔滑双乳,满手盈握,闭目体会着那良好的弹性和触感,
  宋惜惜恨恨地瞪着他,咬牙道:“狗太监,你脱了我的衣服,是要严刑拷打我吗?哼,不管你用什么刑罚,我都不怕!”
  李小民一怔,手指捏住她嫣红的乳头,问道:“你怎么会以为我要拷打你?拷打人,有这样子做的吗?”
  宋惜惜怒道:“你还想骗我吗?哼,就算你用尽一切酷刑,也休想让我把大顺军的军事机密吐露给你!”
  她自幼生活在山寨上,听一些头领们吹嘘自己的英雄气概,道是当初被官府捉去,不管是夹棍、杀威棒还是刺字、火烤、老虎凳、辣椒水和鞭刑,都未曾让自己出卖兄弟,端的是义气深重。现在落在官军手中,知道已然无幸,索性鼓足勇气,就算被拷打而死,也绝不会出卖大顺军的各位兄弟和自己最亲爱的母亲!
  李小民也懒得给她解释自己对大顺军的什么“军事机密”根本不感兴趣,反正看她小小年纪,多半也不会知道什么,还是在她身上先解了渴再说,当即低下头,吻上了她红润樱唇。
  刚舔吸了两口,唇上忽然一阵刺痛,李小民慌忙抬起头来,却见宋惜惜满脸凶狠,抬头来追着咬,慌忙一把按住她的脸,将她的头按回在柴堆上,伸手一摸,唇上已被她咬出了血。
  李小民大怒,见她还在挣扎扭动,还抬腿想要用膝盖顶碎自己下身,便按住她,自己骑上她的身子,双腿紧紧夹住她的苗条纤腰,一边抵挡着她想把自己掀下去的努力,一边怒道:“你是属狗的吗,怎么咬人?”
  宋惜惜一怔,疑道:“你怎么知道我属狗的?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预先调查过我们大顺军的机密情报,所以才知道的!”
  李小民一怔,心道:“原来是个傻丫头!不过换句话说,就叫清纯无瑕!”
  接着,便见宋惜惜用力吐着口水,骂道:“狗太监,脏死了,把你的唾沫吐到本姑娘嘴里,呸,你用这种方法来侮辱本姑娘,也休想动摇本姑娘的心志!”
  李小民怒道:“你凭什么骂我狗太监,还脏,你看小爷洗得干干净净,哪里脏了?”
  宋惜惜皱着鼻子,满脸厌恶地道:“太监就是脏!不男不女的东西,最肮脏了,山寨里面所有人都这么说!”
  李小民大怒,见她自战场以来,多番辱及自己勤勤恳恳为人服务的崇高职业,哪里还忍耐得住,立即站起身来,两腿跨在她的脸旁,就在她的上方,三下两下脱光了裤子,露出自己作为一个太监最骄傲的东西,指着它怒道:“不许骂我太监!你看,太监哪有这样的?”
  宋惜惜跟他吵发了性,虽然见他脱了裤子,露出很奇怪的东西,还是大声叫道:“太监太监太监!恶心死人的脏太监!”
  李小民一怔,想不到她竟然连眼前的证据都视而不见,真是强词夺理,以此为甚,不由吃吃地道:“喂,你到底知不知道太监是什么?”
  宋惜惜胀红着俏脸,尖叫道:“当然知道!太监就在是宫里伺候皇帝的狗奴才,人都说太监最脏了!”
  李小民搔搔头,对这女孩受到的教育忧心不已。听她越骂越起劲,还扭过头张嘴要咬自己的小腿,不由怒从心起,用力坐下来,在她酥胸玉乳上磨擦几下,捏住她的面颊,狠狠地将自己的仙器刺了进去,怒道:“叫你咬!我已经将仙力遍布周身,久经鼎炉淬炼的双修仙器,还怕你小牙咬两下吗?”
  这一处,确实是他下身最坚韧的部位。此刻宋惜惜的樱桃小嘴被塞得满满的,唔唔叫着,贝齿发狠咬下,却丝毫不能伤到他久经磨炼的仙器,只能在上面留下些少细碎的牙印而已。
  李小民终究还是被咬得有点疼痛,心中更怒。他那时代的年轻人,大都是恩怨分明的,这从网上红火的奇幻小说、武侠小说中就可以看得出来,许多小说都是快意恩仇,残酷地报复那些侮辱迫害自己的人,有少数小说里宽容的主角,却被称为“史上最垃圾的主角”,遭到郁闷的读者们一致痛骂。李小民自从穿越时空以来,早有当主角的自觉,因此便是死,也不肯做那种垃圾主角,一切按照本性来做,对这多次当众和私下侮辱自己的少女,自然不能放过。
  他跪在宋惜惜玉面上方,双膝跪在她脱下来的衣物上,抱住少女臻首,用力冲刺。宋惜惜在他狂暴的动作之下,被噎得直翻白眼,虽然想骂想咬,却再也没力气做出来了。
  感觉着少女口腔的湿滑和香舌的用力抵抗,李小民心中大快,低头看着宋惜惜因羞怒胀得通红的俏脸在自己的动作下震荡不已,双腿夹紧她的玉容,没用小半个时辰,便虎躯一震,将自己被秦贵妃勾起来的火气尽情发泄在青春少女的喉中。
  宋惜惜被呛得连声咳嗽,眼泪都流了下来,却感觉那太监仍紧紧抱住自己的头,死死压在胯下不肯放开,为了避免被呛死,只得含泪一口口地咽了下去。
  李小民虎躯剧震半晌,终于放开她的头,向后一坐,光光的臀部坐在少女酥胸之上,感觉着那柔滑弹性,连声喘着粗气,看着宋惜惜俏脸红唇上点点白汁,一时脑中浑沌,说不出话来。
  宋惜惜轻轻咳嗽着,愤怒地流着眼睛,哽咽着涩声道:“狗太监,不要以为这样折磨我就会屈服,就算是辣椒水我也不怕!哼,还有老虎凳呢,怎么不见你用出来?”
  李小民一怔,心里奇道:“什么辣椒水,这女孩到底在想什么啊?难道她尝着很辣吗?”
  不过她既然这样说了,李小民为了配合她的英雄气概,也不客气,索性把她的裤子脱下来,将她按在木柴堆上,就要打屁股。宋惜惜却是骂声不绝,尽显被敌人俘虏的女英雄风范。
  解开束着她玉足的绳索,脱光了少女下身衣裤,按着她伏跪于柴堆上,李小民高高举起手,正要落下,忽然看到少女玉臀,雪白柔滑,带着几处在阵上被打黑的青伤,知道手感一定不错,不由伸过手去,放在上面轻轻抚摸,用力揉捏,感受着香臀在自己掌下不断变形,不由又兴奋起来,心里暗道:“这女孩的身材还真是不错,要是再调教几年,说不定能赶上秦贵妃!”
  一想到自己曾偷窥秦贵妃入浴,那般美妙至极的性感玉体,对他拥有无限的吸引力,让李小民欲火再度升起,将少女按倒在硬柴堆上,也不管她被木柴硌得花容扭曲,硬分开她两条雪白玉腿,便趴了上去,抱紧她的赤裸玉体,双手用力捏住她的藕臂粉腿,准备在她身上,发泄自己这几天积郁的火气,顺便报复她对自己一直以来的侮辱痛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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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就在他距离犯罪深渊还有零点零一公分的时候,他忽然停住了!
  没有外人闯入,更没有英雄跑出来救美,李小民也没有突然良心发现,他停下来,是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自己作为一个非凡的时空穿梭者,这样做,究竟对是不对?
  想想从前看过的那些架空小说,好多主角都是一身正气,在异世界里正派至极,一心只以拯救天下为己任,连娶老婆纳妾这种活动也视为邪异恶端,在一夫多妻的社会里,大显神威,一生最多只娶一个老婆,让外人都在猜测,这些主角才是真正的太监,至少比李小民更象一些。
  李小民不管怎么想,也知道现在自己做的事,对那些架空小说的主角来说,是绝不会发生的。那么,自己现在是不是该悬崖勒马,停下来不干?
  沉思半晌,在经过了慎密的推理之后,李小民终于,坚定地摇了摇头!
  他已经决定,绝不再以一个架空小说主角的高标准来对自己进行严要求,而是以一个普通读者的身份,来决定自己下一步的动作。
  从前,李小民在看小说时,最关注的就是情节的合理性。因此,不管是在现代社会娶到好多校花的,还是在古代社会身居高位却只娶一妻的,都被他视为不合情理。前者对于一个男性读者来说,还可以忍受,后者对这个时代的读者就太过份了,简直要让李小民百思不得其解,搞不懂作者为什么要写出这样明显不合时代和人性的情节。就算大家都看腻了一男多女的小说,也不至于要连主角作为一个男人的正常心理和生理需要都完全不顾吧?
  因此,热爱网路文学的有志青年眉头紧皱,脸上煞气涌现,狠狠一咬牙,赤裸胯部狠狠地向少女两条雪腿间撞了过去,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表达对那些不合情理的架空小说的最强烈抗议!
  宋惜惜仰起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两行珠泪,遏止不住地从俏脸上奔流下来,洒在青丝玉耳之上。
  李小民压在她纯洁无瑕的玉体之上,用力剧震虎躯,心里暗暗地道:“哼,要是我这一段情节发表在小说网站上,一定会被人骂死!想骂就骂吧,这是身为一个小说读者应有的正当权利,不过,在骂之前,请想一想,如果是自己处在这种情况,在自己面前有一个美貌的女俘虏可供自己尽情处置而不用担心有员警来抓,你会做些什么?难道会放了她吗?”
  李小民一边暗自在心里对当初那些书友们说着肺腑之言,请他们诚实地回答他们自己,一边也不放过身下的少女,弄得她花容失色,涕泪交流,粉躯在他的激烈冲撞下剧震不止,却还在抽抽噎噎地骂道:“狗太监,你不管用什么方法来折磨我,我都不怕!哪怕是用烧红的铁棍来刺我,我也绝不会泄露半点军事机密……”
  李小民心中大奇:“怎么她还当我是在拷打折磨她,还真有这么纯洁无瑕一点不通晓男女之事的女孩吗?”
  他却不知,在他身下,确实有这么一个清纯女孩,就象后世某个年代的许多大、中学生一样,一直到成年结婚都未接受过一点性教育,搞出了许多因性盲而导致的笑话,甚至连夫妻敦伦之事都是在结婚多年以后才偶然知道的。因为宋大江为人残暴,虽然够义气,可是谁要敢对他女儿说些什么不三不四的话,他立即把那个人挖了心肝下酒。吃了几个喽罗之后,满山寨人人失色,再不敢对宋惜惜说半点有巧妙寓意的话,连荤笑话也不敢多说半个。
  宋惜惜咬着牙,努力承受着李小民的激烈冲撞带给她的巨大痛苦,一边喃喃骂着,坚毅的表情在她脸上浮现,少女之心,就象红色的花岗岩一样,坚定不屈,绝不肯泄露正义组织的军事机密。
  听着她的喃喃痛斥,李小民渐渐明白,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当自己在对她严刑拷打,用剧痛来折磨她,逼着她泄露组织的机密情报。而这青春少女,有着坚定的革命思想,就算受到这样的非人对待,也不肯泄露组织的半点机密。
  在这位女英雄身上纵横驰骋,感觉着她坚定的心志,弄到后来,李小民心中不由惭愧起来,感觉到自己就像是对苏联卫国女英雄卓娅施暴,强奸——不,是轮奸!——她的德国鬼子兵一样,做下了一件天大的恶事。
  李小民记得听人说过,那些年,德国人为这件事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义愤填膺的苏联红军高举着为卓娅报仇的大旗,强轮了数十上百万的德国妇女,生下了无数拥有俄罗斯血统的孩子,为德国注入了大量的新鲜血液,果然是血债血偿,正义必胜!
  那支抓住卓娅的德国部队也没有一个人受到红军宽恕,被史达林同志下令不留俘虏,不接受投降,一定要赶尽杀绝才行。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抱过卓娅的德国兵趁乱当了逃兵,在战后民主德国的朗朗天空下幸福地过完了自己罪恶的一生。
  虽然知道自己不会落到德国人的下场,李小民还是失了兴致,草草收工,从还在呻吟尖叫的少女身上爬起来,满怀敬意地替这位坚定不屈的女英雄穿上衣服,掩住她女神般圣洁光辉的玉体,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
  柴房中,女孩的呻吟声渐渐平息下来,睁开眼睛,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李小民佝偻的背影走出柴房,听着脚步声在门外远去,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半晌,才喃喃地道:“这就算严刑拷打吗?开始是很痛没错,可是后来,简直就是很舒服啊!他想用这件事来折磨我,逼我招供,怎么可能做到呢?”
  美丽的少女微蹙娥眉,思虑半晌,终于找到了李小民这么做的答案,唇边不由露出了一丝轻松的微笑,伸出鲜红香舌舔去唇边的白汁,得意地轻声笑道:“连严刑拷打该怎么做都不知道,真是个笨太监!”
第五集 第四章 俘获美女
  大军夜行,悄悄地向敌营掩去。
  洪三娘牵着马蹄上裹着麻布的战马,小心地走在军队当中,警惕地举目向前看去,却见官军大营一片漆黑,只有几点火光在缓缓摇动,还有人在里面走动的影子,像是在打着梆子,报告平安无事的消息。
  平安无事,自己的女儿,可会平安无事么?想到这里,洪三娘美丽成熟的玉容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担心的苦笑。
  按照乱世中交战的规则,女子一旦在战争中被俘,第一时间就会被敌兵轮奸,饱受折磨蹂躏,有时几天几夜都不得休息,只能哭泣着忍受男人在身上发泄兽欲。只希望那支官军看在她是自己女儿的份上,还想留着她威胁自己,不要对她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来。
  这一次,洪三娘救女心切,又从探子口中听到了敌军统帅秦贵妃伤重不起的消息,因此才冒着危险,率领大军,前往敌军劫营,若能救出女儿,便是万幸,哪怕她已经被敌军轮奸,蹂躏得不成人形,只要能活下来便是好了。在这乱世军中,难道还想要能永保贞洁不成?
  大顺军的大队人马,缓缓接近敌营,看着敌营中还是一片寂静,洪三娘心中暗喜,挥手命令部下准备进行冲锋。
  突然,营中似乎有人发现了外面的片片黑影,大声呼喝道:“外面是什么人?报上口令!”
  洪三娘见敌人已经发觉,幸好本军已经进入了最好的突击地点,便跳上战马,放声呼喝道:“小的们,跟我杀上前去,抓了秦贵妃,杀尽狗官军!”
  大顺军兵,同声大吼,仗着人多势众,又有出其不意的优势,举起兵刃大步狂奔,气势如虹地闯进敌军大营,掀开敌军的帐篷准备进去大砍大杀那些惊惶失措的官兵,却都扑了个空,整个大营中,空空荡荡,就连刚才大声呼喝的哨兵也不知哪里去了。
  大顺军兵,惶然四顾。洪三娘虽然也是心中惊讶,却已猜出中了敌军圈套,脸色发白,大声喝道:“快撤出去!”
  在营外,战鼓从四面八方隆隆响起,喊杀声轰然升起,震天动地。从各个方向,都有大批官军狂呼着挥刀冲杀而来,将惊慌失措的大顺军,冲得七零八落,迅速陷入绝境之中。
  洪三娘挥动柳叶刀,四面砍杀,劈翻了一个向自己狂扑而来的官兵,举目望去,但见黑夜之中,火把漫野扬起,到处都有敌兵向这边冲来,而自己的部下,被杀得四散奔逃,再无还手之力,不由长叹一声,心知中了埋伏,被敌军围在当中,此战必败!
  事已如此,洪三娘也知道女儿必然被敌军转移,不会还留在营中,当机立断,大声喝道:“众军兵!官军势大,我们杀出去,不要做了他们的俘虏,被淩迟处死!”
  众喽罗畏死,更怕被当作叛逆淩迟,因此都挺起刀枪,舍生忘死,随着洪三娘向外面冲杀。
  漫野之中,官军大声呼喊:“投降免死!”围住贼兵一阵狠杀,到处惨叫声震天响起,在黑暗之中,不知有多少人被砍杀于地,惨状尽被掩没在夜色之下。
  众贼兵有的被官军围住,不得不跪地乞命,却还有一些,不肯深信官军之言,跟在洪三娘身边,拼死向外杀出,终于在官军的包围圈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向本军大营逃去。
  逃到半路,却见本军大营火光冲天。洪三娘心下惊骇,带着军兵冲到近前,却见秦宜福率领大批官军立于营寨之上,手中高举着一个血淋淋的头颅,放声大吼道:“贼将首级已在此,贼众若再不降,定然扫除处死,绝不轻赦!”
  洪三娘举目看去,却见那个血腥头颅,在火光下面目依稀可辨,正是负责留守大营的部将宋忠,不由心头剧震,身子在马上一晃,差点便摔下马去。
  可是在这乱军之中,四面惨叫厮杀声迅速将她震醒,听得后面喊杀声渐渐逼近,似有追兵从敌营处追来,洪三娘狠狠一咬玉齿,拍马便逃。
  大顺军这一次袭营,却中了敌军的埋伏,大败亏输;而留守的军兵又被秦宜福率军反劫营,趁着大顺军主力轻出之机,一举夺下了敌军营寨,让大顺军顿失凭依。官军又如狼似虎般从四面迫杀而来,贼众哭泣嘶喊,落荒逃窜,却被追兵迅疾追上,一刀一个,砍杀在荒野之中。
  在后方,秦贵妃披挂整齐,手提大刀,亲率大军追杀败兵。而李小民银盔银甲,手执亮银枪,精神抖擞,紧紧跟随在她的身旁,小心地保护着她的安全,可不能让她在被自己吃到之前,便在乱军中香消玉殒了。
  秦贵妃见他如此忠心耿耿,芳心快慰,率军一边追杀敌军,一边勉励道:“小民子,这次多亏你了,若非你献计,道是敌军必然前来劫营,我军如何能轻易大败敌兵!只可惜你留在营中惑敌的那位死士,多半便无幸了。”
  李小民心道:“那位死士早就死了三百年了,再多死一次也没什么,倒是劳你费心了。”嘴上却道:“那人本是末将心腹,因家人被贼兵残杀,早有以死报国之意,娘娘只要对他多加嘉奖,以慰忠魂,也就是了。”
  秦贵妃点头赞叹,对那忠心志士称许不已。
  她举起美目,望向前方败逃的溃兵,轻轻咬牙道:“只恨那贼首洪三娘,趁乱逃走。若被她逃去,重归巨山率贼兵抵御朝廷大军,不但让我军攻山更困难,吾亦难消心头之恨!”
  李小民偷偷看了她高耸酥胸一眼,想着那一飞刀差点便让自己没的可摸,不由大起义愤,拱手大声道:“那贼婆娘如此可恶,末将愿率一支军,前往追袭,绝不能让她这么轻易逃脱!”
  秦贵妃拼杀了一阵,只觉香汗淋漓,病势似是更去了几分,只是还是有些疲惫,无法再去追击,听得小民子请令追敌,正合心意,对这善体人意的好孩子充满了欣赏感激之情,点头微笑道:“你愿去也好,以你的本领,贼军自是奈何你不得。只是战乱之中,危机四起,你要当心才是!”
  李小民恭敬地躬身领命,看看大局已定,贼军只顾逃窜,无力反击,而秦贵妃身边护卫又个个小心地守护着她,便放下心来,率军而去。临走时,还留下几个鬼卫,在秦贵妃身边暗暗保护着她,千万不能让她出了什么闪失。
  在前面,洪三娘率领败兵,落荒而走,张惶之下,已是慌不择路,只顾一路向南逃去。身后却一直有喊杀之声,远远传来,似是官军仍不放弃对败军的追杀。
  快到天明时,洪三娘才勒马停下,回头一看,身边只剩下十几个残兵,都骑着马,这才能跟得上自己的脚步。
  她胯下马速快捷,这一路逃出好远,自以为官军不会追来,因此放松缓行,正要下马休息,忽然听到身后远处,马蹄声远远传来。洪三娘大惊回头,见那一处尘烟大起,当中一杆大旗,上书斗大的一个“李”字。
  洪三娘又惊又怒,猜到那便是抓了自己女儿去的死太监,虽然有拼死之意,怎奈敌众我寡,无法与抗,只得拍马疾行,顺着大道南逃。
  李小民率领一支骑兵,按照鬼卫所指方向,一路追杀而来,远远看到洪三娘的影子,精神大振,挺枪大喝道:“洪三娘,休得逃走!看我李小民来擒你!”
  洪三娘身后贼众,大都是她的心腹,护着她逃到此处,见官军追来,舍生忘死,留下来阻挡官军的脚步。
  李小民马速如风,驰入贼众之间,亮银枪狂刺而去,挑飞一名敌兵,看看这些人都是凶悍男子,没有什么漂亮的女兵,微感失望,回头大喝道:“都杀了,别留一个活口!”
  他留下亲兵在后面围杀贼兵,自己却仗着艺高人胆大,孤身挺枪,拍马向洪三娘逃去的背影追去。
  洪三娘慌不择路,落荒而逃,听得后面马蹄声越追越近,不由大急。
  恍然间,前面的满目荒野之中,有一大片树林出现。洪三娘狠狠一咬贝齿,心中暗道:“冲入林中,便不怕他追来了!”
  她挥动马鞭,狠狠打着战马,拼尽马力,冲进林里,这才停下喘息。回头一看,追来的只有一人,却是一名银盔银甲的英俊少年,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却是英武无比,满身的精神悍勇之气,正是那太监副帅李小民。
  看他紧追不放,旧恨新仇,一齐涌上洪三娘芳心之中。洪三娘心念电转:“既然他不肯放过我,索性做翻了他,若能一举擒下这狗太监,拿去换女儿之命,却也使得!”
  一抹凶狠厉色在这女匪首脸上现出,她迅速跳下战马,挥鞭打马,赶得它吃疼狂奔,自己却手足并用,飞快地爬上树梢,手拈飞刀,只待李小民追进林中。
  常言道“逢林莫入”,李小民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拍马追到树林边,远远看着在树木遮蔽之下,似有一匹骏马远远逃向树林深处,正要追赶,忽然心中一动,勒马停步,在林外等待消息。
  不过转瞬间,一个鬼卫便从林中飘来,凑在他的耳边,将洪三娘现在的位置报告给了他。
  李小民心中暗笑,一心只想戏耍这悍勇佳人,也不抬头去看她趴在树上的可笑模样,拍马入林,循着马蹄印迹,向前追去。
  洪三娘趴在树梢,聚精会神地盯着他,见他上当,心中暗喜,眼睁睁地看着他驰过自己栖身的大树,结实有力的双腿盘紧树干,一双玉手用力挥动,悄无声息地将两道寒光向李小民后背射去!
  为了不让李小民受致命伤,这两刀却是射向他的右肩和后臀,只要他丧失战斗力便好。此次洪三娘是志在必得,分毫拿捏得极为准确,飞刀掷去,已是使尽她平生之能,心里知道,必然是绝不会虚发了!
  听得风声响起,李小民骤然回身,手中已执上了一柄软剑,如风狂扫,叮当两声大响,将飞刀尽皆击落于地,勒马立于林中,扬头冷笑道:“洪三娘,卿本佳人,奈何变作猴子,趴在树上?”
  洪三娘本已被这必中的两刀落空而震惊,又听此言,想着自己趴在树上,果然有失仪态,大羞大怒,双手齐出,闪电般地将两柄飞刀向李小民射去。
  李小民软剑挥过,飞刀震开,一面举目欣赏着美艳佳人双腿盘紧树干,如同杂技女郎般的优美风姿,一面出言嘲笑,乱其心志。
  洪三娘双手连挥,身上所带飞刀如连珠箭般飞速射去,却被他一一击落,心中惊怒,知道此次讨不了好去,却也不愿束手待毙,纵身一跃,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双手一挥,已经从腰间拔出柳叶刀,刀锋白刃森森,直指李小民,喝道:“贼太监,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李小民摇头哂笑道:“放心,你不会死,我更不会亡了!嘿嘿,要弄死你,我还舍不得呢!”
  洪三娘听得玉颊红云泛起,骂道:“死太监,油嘴滑舌!”挥刀便向李小民攻去。
  柳叶刀起处,铺天盖地的精妙招数齐向李小民涌来。李小民却不与她交战,拨马便走,向林中驰去。
  洪三娘一怔,随即明白,他是要趁自己逃走时,再拍马追来,象猫抓老鼠般戏耍个够,再趁自己力竭时轻松抓住自己,不由羞怒,双刀护胸,站在当地不动,冷然看着他。
  李小民见她不追来,只得拍马绕到她的北面,自己跳下马,一拍马股,让它自己驰开,心中喝令鬼卫都去照顾马儿,只留自己一人,在此与洪三娘对峙。
  二人冷然相对,沉默半晌,李小民忽然大步向前狂奔,手中晶莹刃出,整个人剑合一,便似利箭一般,迅猛地向洪三娘射去!
  见这太监来势凶猛,却又身法飘逸至极,洪三娘心头剧震,双刀狂挥而出,直劈向他的剑尖!
  刀剑相交,两股大力重重撞在一起,轰然大响。洪三娘整个人被击得向后倒飞,衣袂飘飘,姿态美妙至极。
  她这一次,却是借力飞遁,心中也自骇然:自己双刀齐出,却挡不住他一剑之力,这小太监的力量,已经远远超过了以他现在的年龄应该拥有的实力。
  李小民得理不让人,大步向前冲去,一待洪三娘落地,便是狂风暴雨般的剑势疯狂劈刺,直逼得她手忙脚乱,一步步地退向密林深处。
  洪三娘拼命抵挡着他潮水般的攻势,心中暗暗叫苦,却也只能步步退让,直退出百步,亦无半点办法,可以来挡住他的剑势。
  李小民看她剑招逐渐散乱,暗暗冷笑,晶莹刃电射而出,卷住双刀,用力一搅,只听剑啸刀鸣,那一对柳叶刀,已然被搅到半空,远远飞过天际,噗噗两声,重重插进远处大树上,刀刃深深地嵌在树干里面。
  洪三娘惊叫一声,见那对柳叶刀离得太远,又在树上,显然是无法再拿到手,看着李小民狞笑着持剑逼来,惊惧之下,回身大步奔逃。
  她本是江湖卖艺女子,身体轻盈,狂奔处亦不失美感,让李小民看得心头狂荡,想起她女儿在自己身下挣扎扭动呻吟时的风姿,不由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大步追了上去。
  树林中,一名身穿劲装的美艳女子满面惊慌之色,在林间快步奔逃,在后面,一名白袍少年,狞笑着挺剑追杀,场面震憾人心。
  洪三娘心知今天凶多吉少,多半便要死在此处,被他割了头颅去报功,一边跑,一边大骂:“狗太监,你欺负寡妇幼女,不得好死!你做下此等恶事,让你世世代代,都做太监!”
  李小民大怒,想着自己做太监也就罢了,难道将来跟公主、皇妃生了孩子还要做太监?这般恶毒咒自己,若不报复,真是枉自己有一身本领了!
  虽然洪三娘本是江湖女侠,轻功不错,但李小民脚程更快,三步两步便赶上去,晶莹刃拦腰劈去,剑尖在洪三娘纤腰间一闪而过。
  洪三娘跑了几步,忽觉身上有异,低头一看,腰间束甲丝绦不知怎么断开了,轻甲敞开,跌来荡去,甚是不方便。
  她此时只要轻装逃走,反正这甲胄也挡不住利刃袭击,索性将轻甲一解,抛在地上,跑起来果然轻松了许多。
  再跑几步,腰间一轻,洪三娘惊觉腰间缠的汗巾已开,低头一看,当中断裂处,剑痕宛然,这才知道是李小民下的手,心中大恨。
  那腰带既开,洪三娘所穿淡绿色丝绸长裤跑了这么久,早已松开,一下子便落下去,洪三娘抓之不及,竟将下体露出,幸得还穿着粉红色亵衣,才未当场出丑。
  那淡绿绸裤,一下子落到小腿上,洪三娘跑得娇喘吁吁,被这一绊,当场摔倒,娇躯落在地面之上,幸得前两天刚下过雨,泥土松软,才未擦伤玉掌。
  在后面,李小民狞笑着举剑逼来,口中喃喃切齿道:“敢咒我太监生了孩子还做太监?哼,今天就让你给太监生个孩子!”
  洪三娘倒在地上,赤露着两条雪白修长却又充满弹性与力量的玉腿,看着他持剑逼来,美艳凶狠的脸上,忍不住露出惊慌之色,却硬着头皮,指着他大骂道:“狗太监,你这不男不女的贱货,哪里有那般本领,还想生孩子么?还是尽早在宫里的小太监里面抱养一个,当作干儿子好了!”
  李小民听她嘴硬,更是恼怒,晶莹刃狂劈而下。洪三娘只觉一股劲风袭体,惊惶过后,低头一看,衣襟俱开,胸前衣衫,已经被劈裂,散开两旁,露出了雪白酥胸,幸得还有抹胸裹住,才未被这小太监看个通通透透。
  李小民长剑连挥,剑身自她两条玉腿间劈下,将她长裤从中斩裂,喝道:“贼婆娘,还不投降,小爷饶你不死!”
  这一下,洪三娘没有了长裤束缚,跳起来,发足飞奔。李小民哪肯让她逃走,收剑入鞘,大步追上去,一把揪住她的玉臂,喝道:“回来!”
  洪三娘回转娇躯,狠狠一拳,迎面砸来。李小民一时不防,被她一拳重重砸在眼圈上,大叫一声,仰天倒下。
  洪三娘看他倒下,心中大喜,抬起玉足,正要一脚跺在他的下身,彻底解决他的战斗力,忽然想起,他是太监,这一脚跺空,对他却没什么影响,倒转过方向,朝他的小腹跺去。
  这一犹豫,李小民已经缓过气来,伸手一挡,抄住她的脚踝,只觉触手光滑,眼向上看,但见美腿修长,雪白赤裸展现在自己面前,不由心头狂荡,用力一拉,将洪三娘拉倒,扑地压在李小民身上。
  洪三娘失了平衡,却不心慌,在空中便已挥拳,直向李小民咽喉砸去。李小民刚才挨了一拳,再不肯吃亏,挥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抓住她的衣襟,“嗤”的一声,用力将她被斩破的衣衫撕下来大半。
  洪三娘又羞又怒,双手用力抱紧李小民,与他扭打起来。
  她走江湖多年,摔跤之术也有一定功底,与李小民扭打在一起,紧紧抱在一起,手上功夫,颇有章法。
  李小民被她半裸玉体抱在身上,心浮气燥,忽觉她一双玉掌扼向自己咽,恍然惊觉,用力将她手掌扳开,运用自己在军队中习来的摔跤之术,与她扭打在一起。
  他这摔跤术虽然习得时间不长,但他武技已有相当火候,举一反三,又与军中悍卒摔得久了,功力不凡,当下与洪三娘抱在一起狠摔,上上下下地翻滚,一时打得难解难分。
  二人扭来打去,身上的衣衫却越来越少,李小民一边打,一边悄悄地把洪三娘的衣服都撕碎了,现在洪三娘身上只有一条雪白抹胸,一件淡粉红亵裤,再加上脚上的鞋袜,其他再无衣物。而他自己,也悄悄地把外衣扔掉,赤露着上身,与洪三娘扭打。感觉着她玉肌雪肤在自己身上磨擦,不由神魂飘荡,虽是凶险狠斗,却也乐在其中。
  洪三娘本是一代女将,统领千军万马,如今却半赤着身子和一个太监抱在一起乱打,心中羞愤至极,恨不能将他一口吞下腹中。
  扭打到后来,洪三娘终是女流,力气渐渐衰竭,把心一横,张开嘴,便狠狠地来咬李小民的咽喉。
  李小民吓了一跳,慌忙将她推开,顺手拧住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按在地上,喝道:“贼婆娘,你降是不降?”
  洪三娘双臂被扭住,脸贴着地面上散乱的衣衫上,嗅着李小民扔在地上的外衣那强烈的男子气息,芳心狂荡,蹙起娥眉,怒道:“狗太监,让我降你这不男不女的东西,除非太阳西出!”
  李小民怒道:“你再不降,我就要脱你的衣服了!”
  洪三娘大恐,现在自己身上哪还有什么衣服,他若脱了最后几件,让自己如何见人,不由颤声怒道:“你敢!”
  李小民冷笑道:“你看我敢是不敢!”
  他一手擒住洪三娘双腕,腾出一只手,抚上洪三娘粉臀,先摸了两把,只觉触手滑腻柔软,冷笑一声,伸手搭上亵衣,用力一撕,只听裂帛声起,那件淡粉红色的亵裤,顿时分为两半,飘落地面。
  李小民瞪大眼睛,仔细打量着洪三娘的玉体,还嫌看得不够清楚,按着她让她趴跪于地,高高翘起雪臀,一边咽着口水,一边伸手在这美人禁区抚弄,赞叹道:“真不愧是有名的美人,这里也……”
  洪三娘呻吟喘息着,感觉着他手指的入侵,想到自己竟然被这种有名变态的太监凌辱,心头悲苦,忍不住想要流泪,却又强忍住不在他面前露出软弱的模样,咬牙道:“不男不女的畜牲,你根本算不得男人,也只有用这种方法来凌虐女子,恶心!”
  她心中悲愤,只有以恶毒的语言,来发泄愤怒,最好能气得这贼太监吐血,或是一怒杀了自己,远胜现在这样,被他侮辱凌虐。
  李小民果然被骂得满面通红,放声大吼道:“你敢侮辱我们太监,今天就让你尝尝太监的厉害!”
  怀着为太监这个弱势群体一雪前耻的伟大决心,李小民随手撕下洪三娘的抹胸,将她双手缚在背后,自己的双手紧紧扣住她的粉臀玉腿,尽量拉高,脱下裤子,对准她的香臀,狠狠地撞了过去!
  洪三娘痛得大叫一声,因为没有心理准备,所以更是痛得钻心,勉强挣扎着回头,看看这个狗太监到底是用什么变态方法来折磨自己,拿什么肮脏的替代物刺入了自己干净的身子,为何这般巨大,让人痛得难以忍受?
  一看之下,洪三娘立即呆了。被缚住的双手也不由自主,向自己臀后摸去,在接合处,上上下下摸了好几遍,方才确定,这个狗太监用来侵入自己的,竟然是原装货!
  确定了这一点,洪三娘再度大叫一声,惊骇无以复加。
  李小民却不管她叫不叫,只是满怀着身为太监的自豪,大笑着,将她按倒在地,虎躯在她身后狂震,弄得洪三娘涕泪交流,颤声道:“你,好大的胆子!难道你不怕被人告发,诛你九族不成?”
  李小民抱住她的玉体,一边和她交欢,一边大笑道:“告发,谁会告发?难道是你不成?”
  洪三娘立即住口,想起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必然会被灭口,只被割了头颅去报功,尸体却要遗在此处,死了也不得干净,不由悲从中来,在他的大加蹂躏下,失声痛哭起来。
  听她哭了,李小民终究还是心软,放慢了动作,仔细品味着她的玉体带给自己的快感,伸手向前,握住她前后跌荡的一双暴乳,笑着安慰道:“哭什么嘛,你看你女儿,虽然是第一次,可是比你要坚强得多,你真该多多学习她那英勇不屈的坚韧革命精神才行!”
  他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洪三娘更是哭得厉害,颤声道:“难道说,我女儿也被……”
  李小民得意地点头,笑道:“她真的很棒,不愧是你教导出来的好女儿!”
  得到这样意外的赞扬,洪三娘却是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虽然知道女儿被敌兵拿住,想要保住清白已是很难,可是听到这小太监亲口说出这样的消息,还是让她泪流满面,顺着玉颊流下去,洒在李小民上身的衣服上面。
  她的脸,埋在衣衫中,玉体在李小民强劲的撞击下不住地颤动,哽咽道:“惜惜到底被几个人……”
  李小民一怔,不悦地道:“喂,难道你觉得本帅一个人还满足不了你女儿,要多叫几个枪手来帮忙搞定吗?”
  洪三娘心中稍定,知道若只有一个人蹂躏宋惜惜,她倒不会受太大苦。可是一想到这个夺去女儿处女童贞的少年现在就在自己身后抱着自己,猛烈冲撞侵入着自己的身子,便不禁羞愤难忍,口中喃喃咒骂,对这胆敢淫乱后宫的贼太监痛恨不止。
  李小民却不管她骂不骂,反正对她的娇声唾骂,他都以行动来予以反击。
  在这里,不能不提到李小民有一个极大的优点:他从来都不打女人,就象新世纪的许多优秀的青年人一样。
  就象现在,虽然这美女对他喃喃痛骂,什么市井小人、草寇豪强常用的脏话都说出来,李小民却不打她,只是用自己的方式,进行猛烈的还击。
  当他一时兴起,抱着洪三娘性感娇躯起来,按在旁边的大树上,用站立的方式,侵入她体内时,洪三娘已经渐渐神志模糊,可是骂声却犹自不停,呻吟尖叫着,将对李小民的痛恨揉入对他的辱骂之中。
  茫茫荒野中的树林里,一个英俊少年,和一个美艳妇人,用这样奇怪的方式交合着。直到李小民换过了几个姿势,与洪三娘云雨几度,洪三娘终于昏了过去,再也无法痛骂这强行夺去自己母女身子的奇异少年。
  中军帐中,秦贵妃高坐帅位之上,精神很好,前日所受风寒,似是已经完全好了。
  一众将领,也是满脸兴奋喜悦,一个个地上前报上功劳,道是自己的部队杀了多少敌兵,逮住多少俘虏,除了一两个倒楣鬼死在乱军之中,其他的都有大功立下。
  秦贵妃微笑点头,夸奖他们的功劳,目光却在一直向外面看,等待着小民子的到来。
  见他久久不至,秦贵妃也不由担心,怏怏不乐,令人去查探李副帅的下落,一有发现,立即来报。
  众将看在眼中,心里忐忑,互相使着眼色,忍不住都在想:“秦贵妃这么关心李副帅,难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象那些贼兵胡说的一样么?”
  秦贵妃看到他们面色古怪,忽然明白,不由羞愤,令他们下去。回过头,又唤过心腹小校,让他们去那些俘虏里面查找,若找到当日曾污言伤过自己的贼兵,便斩首来报。
  小校们领命而去,秦贵妃无精打采地走回到自己营帐中,想起小民子那令人喜欢的俊俏模样,不由坐在桌案边,以手支颊,呆呆地出神。
  正在愁闷,忽然听到女兵进帐禀报:“李副帅回来了,在外面求见!”
  秦贵妃大喜,跳起来道:“快叫他进来!”
  女兵们也看得脸色古怪,只是想到李小民本是太监,就算与秦贵妃早有相好,那也是宫里就有的事,怪不到自己头上,当下也不敢多管闲事,出去请了李小民进来。
  李小民走进帐中,满脸惭色,深揖到地,惶声道:“小人前去追击洪三娘,却被她逃掉了,未曾抓到,请娘娘责罚!”
  秦贵妃见他回来便已够高兴了,再看他满身泥土落叶,头上也沾了几片碎树叶,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不由暗自感叹他的辛劳,拍着他的肩膀,微笑道:“辛苦你了,快下去休息一下吧。”
  李小民应了一声,正要走,忽然听到秦贵妃咳嗽了几声,不由关心,小心地问道:“娘娘,你风寒还未好吗?”
  秦贵妃点头道:“上次你替我用仙术治病,本已好了许多,可是一夜奔波,被冷风一吹,现在又咳嗽起来了。”
  李小民忙道:“不要紧,小人还可再用仙术替娘娘治病。不如现在就开始吧?”
  秦贵妃摇头微笑道:“不必了。我现在还好,先喝付药好了。倒是你,奔波劳累,还是快些下去休息吧,顺便洗个澡,免得这么灰头土脸的样子。”
  李小民低头一看,面上一红,讪笑道:“是,小人这般模样,倒弄脏了娘娘身子。今天晚上,小人沐浴更衣之后,再来侍候娘娘。”
  他向秦贵妃躬身施礼,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秦贵妃看着这俊美少年离去,想起他刚才说的话,似有他意,美艳的玉面之上,不由微微红了起来。
第五集 第五章 有志竟成
  黄昏时分,李小民沐浴更衣之后,先去秦贵妃帐中,替她治病。
  在去之前,他已经把洪三娘母女藏在自己帐中,由鬼卫看守,不让她们寻死。而那些普通的士兵,根本不知道将军金帐藏娇,竟将敌方的首领藏在了自己帐里,肆意玩弄。
  在秦贵妃帐中,秦贵妃端坐榻上,玉容一片肃然。而李小民站在她的身后,伸手抚住她的香肩,面色凝重,小心地将仙力度过去,替她治疗风寒。
  仙力在她体内流转,一个周天之后,秦贵妃渐觉病势已去,睁开眼来,微笑道:“小民子,真是辛苦你了。”
  李小民慌忙道:“娘娘待小人有天高地厚之恩,小人这么做,都是应该的!”
  秦贵妃抿嘴微笑,将他拉在身边,抱在怀里轻轻抚摸他的头发,感动地想道:“多孝顺的好孩子啊!在他在身边,就算是出门在外,心里也觉温暖了不少!”
  她的动作忽然牵到了胸前的伤口,不由花容微微失色,蹙眉忍耐。
  李小民依偎在她温暖的怀抱里,感觉着玉峰在自己身上擦来擦去,正在心猿意马之际,忽然觉得她玉体微颤,抬起头来,看到她的表情,不由惊道:“娘娘,是不是你的伤……”
  秦贵妃点头叹道:“不错,这伤虽不重,却很是烦人。”
  李小民灵机一动,笑道:“娘娘,小人其实也能治伤,只是须得看到伤处,这个……”
  秦贵妃一怔,接着想到要脱下衣服,露出酥胸玉体让他看,不由一阵娇羞,扭头避开他的视线,淡淡地道:“以后再说吧。”
  李小民也觉无趣,干笑两声,便不再提这件事了。
  看看天色已晚,晚饭时间已经到了,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去参加庆功大宴。
  二人先后进入大帐中,但见满堂将领,都跪拜在地,恭声道:“恭迎元帅!”
  秦贵妃听他们语出至诚,知道自己这几场大捷,已经让这些将官诚心敬服,心中欢喜,唤他们起来,自己带着李小民,走上正座,与众将领一同饮酒欢笑。
  在外面,士兵们也都在开怀饮酒吃肉,大快朵颐,欢笑之声,传遍整个军营。
  李小民放开酒量,与众将豪饮,一直到深夜,众将都大醉而倒,只剩下几个人,还在强撑。
  李小民也喝得眼前模糊,回头看秦贵妃也喝了几杯,面颊泛红,站在席间摇摇晃晃,一副贵妃醉酒的娇俏模样,不由心中大动,走过去握住她的柔荑,嬉笑道:“娘娘醉了,小人这就送娘娘回去。”
  秦贵妃醉中听闻,也信步随着他走去。帐中帐外军士,人人醉倒,倒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亲密动作。
  天色黑暗,李小民走在军营中,搀着秦贵妃的玉臂,顺便拉着她温暖的玉掌,轻轻抚摸,伸手到她衣袖内,轻抚玉臂,只觉触手光滑细腻,雪肌之滑腻,甚为诱人。
  秦贵妃多喝了几杯,也不以为忤,嘻嘻笑着,将玉体靠在这比自己矮小许多的少年身上,一同走向自己的营帐。
  女兵们倒没有喝酒,看到他们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了,吓了一跳,慌忙上前服侍。却被秦贵妃叱退,叫她们只管守在帐外,不许进来。
  众女兵本不敢从,可是看到秦贵妃醉中斜睨众人,眼中似有杀气,都胆寒不已,躲了出去。反正李副帅虽是将领,却是太监之身,让他们在一起,也不会出什么事,众女兵只要在帐外仔细听着,提防出事就好了。
  她们一出帐,李小民便在心中命月娘立下禁制,隔绝声音,并防止有人闯进帐中。
  回过头,却见秦贵妃坐在帐中的矮椅上面,斜倚几案,凤眼微眯,似已醉意朦胧。李小民心中大动,笑嘻嘻地从后面走过去,伸手抱住她的娇躯,一双贼手,握住她的玉峰,轻轻揉捏起来。
  这一动作,却碰到了秦贵妃的伤处,低呼一声,顿时清醒了一些,回头瞪着李小民,斥道:“小民子,你在做什么?”
  李小民看她美目瞪着自己,也吓得酒醒了一半,躬身嘻笑道:“娘娘,我在给你查看伤口,看能不能快点治好它。”
  秦贵妃这才明白,醉笑道:“哦,对了,你说你能治伤。来,帮我看一看,早点治好算了,免得我总是小心不要碰到伤口,动作都不敢放得太大。”
  她抬起手,毫不犹豫地解开衣襟,一直解开小衣,将白绢抹胸除去,露出了雪白丰满的酥胸。
  看着那对高耸玉峰,李小民的眼睛一下子变得直了,盯着那晶莹的玉峰狂吞口水。
  秦贵妃美目斜睨李小民,嘻嘻笑道:“小民子,你在看什么呢,难道是想吃奶吗?”
  李小民打蛇随棍上,嘻笑道:“是,多谢娘娘赐奶!”跪在地上,抱住秦贵妃的纤腰,便将头凑上了她的胸脯。
  秦贵妃微微一惊,随即感觉到小民子张口含住了自己的乳头,舌尖轻舔,嘴唇吮吸,一股畅美的感觉从胸部浮起,不由微微呻吟,玉臂无力,也再不舍将他推开了。
  李小民跪在她身前,使出浑身解数,吸吮舔咂,弄得秦贵妃娇吟阵阵,浑身酥软,伸手抱住他的头,不忍放开。
  李小民吮了好一阵,虽是不舍,终究还没有忘记正事,便小心地拆开她的纱布,伸手覆盖上面,运用仙力,替她疗伤。
  一股热力度入秦贵妃伤处,秦贵妃只觉胸前一片温暖,甚为舒畅,不由轻轻呻吟着,凤眼微眯,快美的感觉,渐渐融入心中。
  许久之后,当李小民抬起手时,秦贵妃胸部已经是一片洁白晶莹,原来受伤的地方,一点伤疤都没有留下。
  秦贵妃自己还未觉察,李小民已经微笑起来,开始索取行医的报酬,跪在秦贵妃面前,再度吸吮她胸前蓓蕾,双手按摩玉峰,弄得她的娇喘呻吟,越来越响。
  当秦贵妃娇躯无力地靠在李小民身上时,李小民已经胆大妄为地伸手到她裙中,紧贴着香躯抚摸着贵妃娘娘的桃源禁地,感觉到触手湿润,心中暗喜,知道水到渠成,就等自己前往摘取这个熟透的蜜桃了。
  他抬起头,看着秦贵妃迷离的双眼,颤抖的红唇,不由一股热流涌起,用力抬起头,将嘴唇印在秦贵妃的香唇之上。
  秦贵妃嘤咛一声,感觉到小民子的舌尖如蛇般滑进自己口中,与自己香舌卷在一起,不由心神一片迷乱,情不自禁地吻着他的嘴唇,与他热吻起来。
  长长的湿吻过后,李小民精神大振,拦腰抱住已经娇躯酥软如绵的秦贵妃,站起身来,抱着这位醉酒的贵妃,向榻上走去。
  他轻轻地把秦贵妃放在榻上,看着横陈的玉体,欣喜地微微笑着,低头轻吻她的娇艳红唇,雪白玉颈,高耸玉峰,一直到光滑小腹。双手拂动,轻轻松松地将这美艳女子的衣衫,尽数褪掉。
  看着这完美的性感香躯,李小民的眼睛,似晨星般闪耀着光芒,随手脱去了自己的衣衫,爬上榻去,压在贵妃娘娘尊贵的玉体之上,紧紧地抱住了她。
  被纤细的少年压在身上,秦贵妃并没有怪他不顾上下尊卑,居然敢在自己之上。她只是美目迷离,轻轻抚摸着少年俊美的容颜,香唇颤抖着,轻轻地吻在他的唇上,香舌迷乱地与他灵活的舌头搅在一起。
  李小民一边轻轻吻着她,一边伸手抚摸着她雪白修长的玉腿,轻轻地将它们分开,重生后的仙器,如行云流水一般,温柔地滑入了她早已溪水潺潺的玉体之内。
  秦贵妃的瞳孔,微微放大,玉容却还是一片迷茫,轻轻吻着小民子那洁白的俊俏容颜,玉臂颤抖地抱紧了他。
  李小民轻吻着这性感美艳至极的成熟女子,回忆着自己与她相识以来的一幕一幕,想着自己终于达到了这么久以来的宿愿,感动的泪水,从他的眼中滑出,洒在秦贵妃绝美的面庞之上。
  他的手,上下抚摸着这具充满成熟女性魅力的娇躯,每一处地方,都让他爱不释手,舍不得轻易放过。
  醉酒的贵妃,茫然地承受着少年的入侵,在他温柔的动作之下,不时发出一声销魂的轻声呻吟。
  寝帐中,一片春色,床上相拥交欢的一对男女,看上去是那么完美,动作的和谐,相处间浓浓的柔情,足以让旁边偷看的美艳女鬼也为之感动落泪。
  清晨,鸟儿的鸣叫声打破了沉寂,将寝帐中熟睡的美女,缓缓惊醒。
  她茫然地睁开眼睛,感觉到怀中似有什么温暖的物体,低下头,却看到一个裸身少年,在她怀里沉沉地睡着。
  女子美艳的面庞上,现出了震惊的表情,香软娇躯亦为之变得僵硬。
  她呆呆地看着少年俊秀的面庞,拼命地回忆着,昨夜疯狂时刻的点点滴滴,渐渐回到了脑海之中。
  她的脸色,忽然变得惊慌起来,挣扎着爬起身子,趴到少年胯下,查看着少年的下体,脸上的震惊表情,更是强烈至极。
  她的玉手,颤抖地伸到少年的身上,抚摸着那昨夜侵犯她玉体的器具,上下抚摸了好几次,才终于在震惊中确定,这一切,并不是自己的幻觉。
  熟睡中的少年忽然动了动身子,下体靠近美人的面庞,还在她玉手中的器具,向着她的红唇,挤了进去。
  惊讶得张口结舌的美人,当他挺胯在香唇中动了几动之后,才觉出异常,奋力吐出,气得玉容通红,爬到少年身上,揪住他的耳朵,轻声喝道:“小民子,不许装睡,快起来!”
  李小民睁开眼睛,嘻嘻一笑,突然伸臂抱住她一丝不挂的性感胴体,不顾她无力的反抗,将她按倒在床上,再度侵入了她湿滑的玉体之中。
  秦贵妃昨夜经历了几个时辰的疯狂,现在已是玉体娇弱无力,这驰骋沙场的女将,也只有咬牙承受着属下兼内侍的侵入和越来越猛烈的动作,只是双手扣住他的双臂,美目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颤声问道:“小民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小民嘻嘻一笑,加大了动作,规规矩矩地回答道:“娘娘,小人就是小民子,您身边的太监啊!”
  秦贵妃被他激烈的动作撞得娇躯剧震,乳波臀浪也一波波地晃动不止,看着小民子一副乖孩子的模样,又恨又笑,紧紧咬着樱唇道:“都这时候了,你还要装!快说,不然就把你绑赴法场,在军前斩首示众!”
  李小民看着她紧咬樱唇,恨恨地瞪着自己,别有一番娇媚模样,不由心中大动,抱紧她赤裸娇躯,动作更是狂暴,喘息道:“娘娘容禀!小人本是太监,因家传仙术古怪,到了这个年纪,突然又能重塑肢体,因此可以用阴阳双修之法,替娘娘疗伤,请娘娘恕罪!”
  在他的激烈冲刺之下,秦贵妃的芳心跳得极快,只觉一波波的巨浪向自己打来,神情也变得迷茫,再顾不得他一直瞒着自己的大罪,只是低低地呻吟着,再度沉入了那极乐的狂欢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当李小民抱着秦贵妃的玉体准备起床时,秦贵妃已经是娇躯绵软,再无一丝力气,只能任由他摆布。
  象一切忠诚的太监一样,李小民熟练地服侍着秦贵妃穿上衣衫,唯一不同的,是他在服侍主子的过程中,还要不停地对她玉体进行侵袭,甚至在替她穿上身衣衫时,下体还停留在她玉体之内。秦贵妃却已无力抵抗,不管他用手抚摸捏弄自己酥胸粉臀,还是一边替自己穿衣一边与自己云雨,她都只能以娇吟相对而已。
  李小民抱着她坐在床边,替背对着自己的秦贵妃穿好了罗衫,将嘴唇凑到她的耳边,低低地笑道:“娘娘,我们现在起床,好不好?”
  秦贵妃无神地点头,对他说的一切,都生不出反抗之意。
  李小民微笑着,将手抱紧她的纤腰,一边抚摸着她的腰肢酥胸,一边微笑道:“刚才娘娘已经答应以后一直跟我这样,娘娘金口玉言,说话一定是算话的,对不对?”
  秦贵妃漆黑的眼珠微微转动,默默地看着他,眼中微有一丝犹疑恐惧之意,对于刚才自己已经在迷乱中发誓跟他在一起,不由生出了几分后悔之意。
  李小民却不怕她后悔,将她按得趴跪在床上,挺动腰部,激烈地撞击着她的玉体,胯部重重撞在滑嫩香臀之上,发出啪啪的响起,双手捏住她的乳头,调笑道:“娘娘,我刚才说得对不对啊?”
  剧烈的快感再度将秦贵妃整个吞没,她失神地点着头,一边低低地呻吟着,心里逐渐明白,自己的身体已经告诉了自己正确的选择,无论是为了家族的利益,还是自己本身的需要,今后,她都无法再离开小民子了。
  帅帐中,大军统帅秦贵妃正襟危坐,玉容肃然,不怒而威。
  下面的将官,都敬畏地低下了头,不敢正视她的尊颜。
  李小民站在下方,脸上一片冷静恭谨之色,低头恭声道:“回元帅,前方探子来报,贼军内部,已经发生火拼,现在已将大部分军队退回巨山,准备抵御我军的进攻。”
  秦贵妃冷漠地看着他俊美容颜,眼中却有一丝情愫暗暗升起,努力用冷酷的声音道:“哦?火拼的详情,究竟如何?”
  李小民恭敬地将文书上的报告重新讲了一遍:“据报,巨山军师智猩猩尤涌和拖地天王盖超在与出云龙公孙不败的交锋中,被会妖术的公孙不败暗算杀害,原来坐第四把金交椅的出云龙公孙不败成功地成为了巨山之主,坐第一把金交椅,和他的亲信掌控住了山寨大权。”
  秦贵妃奇道:“他们火拼,洪三娘又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回巨山处理此事?”
  李小民一窒,低头答道:“洪三娘在兵败逃亡之后,就此失踪,一直未曾露面。据属下看,大概是畏惧我大唐国法和元帅的军威,躲起来不敢露面了。”
  秦贵妃还是有些惊讶,想想洪三娘说不定已经死在乱军中了,便也不再多想,扬首向下面众将喝道:“众将听令!”
  李小民与秦宜福率领部下众将,一齐向上拱手躬身,肃容齐声道:“请元帅发令!”
  秦贵妃撑着桌面站起来,朗声道:“大军即日起程,向巨山进军,定要将巨山草寇一网打尽,绝不留下一丝隐患!”
  众将在李小民的率领下,躬身施礼,恭敬地应道:“是,谨遵元帅军令!”
  李小民一边向秦贵妃施礼,一边偷眼看着这位刚和自己云雨了整夜的美女,见她昂然站在帅帐当中,强忍着一夜风流后的娇躯无力感,仍能笔直地站着,身上还有强大的威严气势发出,不由为之心折。一想到自己更厉害,能大展雄威,将这位女中豪杰放倒在床上,弄得失神至呻吟哭泣,不由有一股强烈的自豪感觉,暗暗地在心底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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